第127章
桑慈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他的脸色很快又恢复了寻常光风霁月的样子。 那是人们最喜欢的模样,温润,柔和,君子。 他脸上露出落寞,弯腰捡起了落在青云台角落里的剑。 台下的人此时已经纷纷回过神来了,一半的人还看着桑慈和谢稹玉离去的方向,一半则看向了青云台上。 再回忆一下刚才的事,多少就有些脑补猜测了。 江少凌也刚刚从刚才师弟师妹带给他的震撼里回过神来,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内敛安静的师弟竟然会在朗朗乾坤,在青天白日之下捏住师妹的下巴对她这样那样! 他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有一种家里养的小白菜被拱了的感觉,但一想到师弟其实也算家里养的小白菜,瞬间又释然了。 他偏头,余光扫到师妹的一群小友如林凤娘等人以及师妹的那只小藤妖都瞪圆了眸子,不由还是有一点点面热。 他赶忙解释了一下,声音还有点大,起码能辐射到周围三丈之内:“我师弟师妹婚约自小定下的哈!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下个月初七就是他们的合籍昏礼之日!到时候诸位若是愿意赏脸,可来我流鸣山吃席!到时路费……路费还是得大家自费!” 有婚约的未婚小夫妻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偶尔有点亲密的举动,虽然是有一点点人神共愤令人不齿,但还是能理解的吧? 其他人也想起来了,谢稹玉确实有个未婚妻。 从前传闻里,她貌美而废物,谢稹玉也并不喜她,不过是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遗命才要与她合籍。 但是现在—— “谢稹玉看起来和她感情很好啊!” “哇我一直以为谢稹玉冷清内敛,没想到还能干出这样的事!”‘ “流鸣山桑慈,我听我师弟说这几日她在剑馆那儿和筑基境的弟子打没输过,剑道天赋很厉害。” “我也听说了,她的剑招用得特别好,好像各宗门都会点。” “以前听说她才练气,这几日才知道她早就筑基了。” “传闻总是有偏差的,指不定是一些人杜撰出来的。” “但是,从前谢稹玉喜欢桑慈什么呢?” “你们刚才看到了吗,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呢!” 江少凌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也颇为满意,任由他们说去。 至于他师弟为何喜欢师妹,哪是外人可以置喙的。 他可是记得小时师弟在沧冀峰被师尊训时,师妹过来时看到,小小的身体总要挡在师弟面前,说着“掌门师伯你再骂他一句我就让爹爹把他带到慕楼峰,再也不来你这儿了!” 还有师弟那会儿又瘦又小,被人排挤时,也是师妹叉着腰骂别人,不许别人欺负他,只能她欺负。 不过他也听到了一些议论,是关于沈无妄的,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刚从青云台上下来的沈无t妄,想了想,几步走过去。 几个问剑宗弟子正围在沈无妄旁边,李扶南和楚慎也在。 李扶南性子柔和,此时正在关切自己的师弟,从芥子囊中取出丹药,道:“师弟,这丹药吃上两日便能好得七七八八了。” 楚慎只皱着眉,冷着张脸没说话。 江少凌走过去,楚慎一下抬起了头。 虽然大家都是好友,情谊不浅,但是自己的师弟伤的是对方师弟,江少凌自觉身份师兄还是要说两句的。 他干咳了两声,道:“大家都知道我师弟的为人,刚才我师弟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慎用一种你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的眼神看着他。 李扶南同样如此。 江少凌本就理不直气不壮,这会儿忽觉尴尬,但他性子温吞,沉默了一会儿,又斟酌了一下,便自然道:“今日比试也结束了,不如大家到我那儿聚聚,无妄来只老母鸡补补身?” 沈无妄微微一笑:“……不必了,少陵,我想回去休息。” 江少凌点头:“也好。” 那就一会儿给师弟送老母鸡去。 …… 谢稹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大师兄又为他操心了一番,替他把表面人情做好。 他跟着桑慈回了舍馆。 一回生二回熟,桑慈也不是第一回替谢稹玉处理伤口了。 她将谢稹玉按在窗下的榻上。 他身上沾了血,血腥味很浓,衣服也有几处割伤,她急急就去解他衣襟。 谢稹玉本想阻拦的,毕竟身上其实没什么伤,但看着桑慈的气势,没动,只是一双眼垂着一直看着她。 桑慈检查完谢稹玉上半身,只在手臂处看到一处十分浅的剑痕,再晚点被她看到,这伤口就要自己愈合了。 她不由狐疑地抬头:“你说的伤口,是这里吗?” 谢稹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手臂上差不多快愈合的伤口,一时也有些无言。 他只是稍稍沉默了一下,桑慈就要怀疑了,视线往自己没有剥的他的下半身看去。 她拧紧了眉,脸色难看得很,“他伤了你下面?” 下面这个词代表很多。 桑慈只是单纯地指的是下裳挡住的部位。 谢稹玉见她眉眼间蠢蠢欲动,眼皮也跳了一下,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忙低声道:“没,没有了。” 但这会儿桑慈莫名对谢稹玉的话不十分信,狐疑地看他,“真的没有了?” 她气势汹汹,大有一种你要是骗我你就完蛋了的气势。 谢稹玉本想点头,但他抬头看着桑慈,忽然道:“要是有,你难道想脱了看吗?” 桑慈哼了一声,就要说一声“当然”,但是她开口之前脑子忽然更快地反应过来,朝他下裳看了一眼,顿时彻底反应过来。 其实谢稹玉问完那一句也有些面热,垂下眼想要捂脸。 自觉这话不要脸。 怎么能让她脱自己裤子看? 空气一时静默下来,谁也没说话。 好半晌后,桑慈才若无其事地拿过药粉往谢稹玉那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上倒,本还想拿绷布包扎一下,但一看这伤口实在是没什么好包扎的,又将绷布放下。 谢稹玉看她一眼,慢吞吞自己捡起榻上的衣服想要穿上。 却被桑慈抢了过去。 桑慈指尖一个火咒,那衣服瞬间烧为了灰烬。 “脏了,不要穿了。” 谢稹玉瞬间听懂她意思。 这里的脏,自然是因为沾上了沈无妄的血。 桑慈翻了翻谢稹玉芥子囊里的衣服,选了上次在凡界给他买了一件天青色的袍子出来。 那些衣服买到现在,他也没穿过,平日里还是只穿玄袍。 谢稹玉看了衣服一眼,也没吭声,乖顺地拿起来穿,至于下裳,他抬眼看了一眼桑慈,取了拿去屏风后面穿。 桑慈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榻上。 这会儿安静下来了,谢稹玉也不在旁边,她有心神想一些别的事。 比如,青云台上,她看到谢稹玉和沈无妄两人说了什么。 他们能有什么可说的? 还是沈无妄去和他说了什么? 屏风后传来动静,桑慈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随即,眼神顿住。 天青色丝质大袖衫,竹纹为底色,和着谢稹玉白玉一般温润的肌肤,清雅又淡隽。 他气质沉静内敛,一眼看去便如竹下君子,如飒飒松柏。 谢稹玉几乎没有穿过宽袖大袍,他的衣服向来都是易于练剑的劲装,手臂上有绑带束缚,衣摆下裳也利落。 所以当他穿着那件天青色绣竹纹袍子出来时,似乎有些不适应,低着头略微别扭地拉拉袖子,摸摸衣服。 桑慈视线下移。 他的腰间束着一根白玉腰封,那是她随衣服给他配的,佩戴这腰封对身材要求极高,腰粗一点便显得臃肿甚至扣不上。 可谢稹玉戴着刚刚好。 谢稹玉许久没听到桑慈声音,忍不住抬头。 桑慈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扭过了头,她故作正等他等得不耐烦地摸着腰间的配饰,然后才抬头看过去。 “如何?”他问。 桑慈又看了一眼,心中欢喜,表面微抬着下巴,一副挑剔打量的样子,好半天才道:“还行吧!” 谢稹玉熟悉她任何一个小动作,小表情,听到这话,刚才还有些局促的姿态便淡然了,他放下一直摸着袖子的手,朝桑慈走来。 桑慈左看右看才看他一眼,随后没做声,又去翻谢稹玉的芥子囊。 很快找到了当时在凡间买的那根藤枝纹的白玉簪,递过去。 谢稹玉知道她意思,接过来,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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