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来吃回头草了（NPH）_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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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别人知晓。 “是，局长。”小秦将文件放在门口的茶桌上面，摸了摸鼻子，一脸惊异地关上办公室的门，赶紧离开。刚才的拥抱，中途被人打断。此刻，宫苏言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坐吧。” “好。”乔然重新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她将面具重新戴了回去，又从包里取出镜子，照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宫苏言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面坐下。 “乔然，当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从那么高的断崖坠入大海，我派海上搜寻队找你几天几夜，连半点踪迹都没有。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忍不住问道。四年了，其实他心里已经不敢抱有希望。哪怕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她是真实存在的，刚才之所以激动地抱住她，也是为了确认，眼前的她是活生生的，不是他的臆想，也不是虚浮的梦境。 “是龙羿救了我。”乔然回道，“龙羿一直关注着我的动向，关注着闫军的动向，他知道我往断崖方向去后，便从海路赶往断崖，正好救下我。等你们的海上搜寻队抵达时，他已经将我带走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宫苏言痛声问道，四年来，他每天都承受着痛苦，在悔恨中煎熬。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他的命，让他怎能安心活下去？ “当时，我昏迷了。”乔然叹了口气，“几个月以后我才醒来。醒来以后，又用了很久康复。等到完全康复以后，已经一年多过去，我也想过联系你。但是……” 她顿一顿，“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一想到，你因为我中枪，险些丧命。而这些事情，原本你不需要承受，全都是因我而起。闫军再穷凶极恶，但也只针对我，并没有祸及其他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宫苏言皱眉，“身为刑警，阻止违法行为，阻止伤害国家公民，难道不是我的分内之事？你自己去承受，才是越俎代庖。” 他有些生气，偏首，苦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对你来说，我只是外人。” “我……”她低下头，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的话。 “算了，不说这些。”宫苏言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样，她还活着，已经是上苍对他最好的慰藉。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京城？”乔然环顾四周，“稽查局，特侦科，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这里算是特权机构吧？” 其实，作为律法界的皇太子，他本该高高在上，之前屈尊当一名刑警，实在委屈。倒是现在这样高大上的环境，与他足够匹配。她的目光，落在他近乎奢侈的制服之上。藏蓝色，每一颗扣子都金灿灿的，肩章之上，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是光芒璀璨。 “嗯。”宫苏言介绍道，“特侦科的确是特权机构，是唯一有权调查总统以及军阀内部的机构，上至权贵，下至百姓，不需要令状，不需要审批，想查什么都畅通无阻。” “哦。”乔然微微惊讶，竟然这么牛。能查军阀内部？她愣了愣，“难道你是因为……”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宫苏言索性承认，“你失踪以后，闫军的案件，管辖权被军阀调走。连同警署获取的宝贵的鉴定资料，也被他们一并取走。当然，我保留了备份。但是，以我当时的能力，无权干涉军阀内部的事务，更不可能将主谋绳之以法。” 第四百八十六章不长记性第四百八十六章不长记性 “所以，我决定返回京城。根据我父亲当初的意愿，进入稽查院。但是我特意选择了特侦科，是为了日后能够介入军阀的内部调查。再后来，军阀出了调查结果，没有公示，我打听到，他们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闫军一人身上。安云熙撇的干干净净。就连安云熙指使刘爽陷害你的事情，也被他们抹去。毕竟我们没有实证。” “所以，你是为了帮助我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才回到京城的？” 乔然咬着下唇，心内涌上无限感慨，原来，他还是为了自己。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真相。为了查清真相，不惜放弃他当初毅然选择的平静日子，回到权力的中心，回到权力的顶端。只因为她。 “你不要多想。不完全是因为你。”宫苏言看出她的想法，知道她心里会有负担，解释道，“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寻根究底的人，我经手的几桩案件，我不能忍受，不明不白，一直悬而不决。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嗯。”乔然点点头，“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警察总署？特侦科为什么要接手这桩普通的刑事案件呢？”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龙悦酒店的案发现场呢？”宫苏言反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嗯。”乔然点头，“我知道凶手是谁。” 宫苏言黑眸陡然一亮，“是谁？” “于承先！”乔然说出来的时候，浑身忍不住战栗一下。宫苏言眼眸一紧，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你怎么知道？”他追问。 “我从M国来到京城参加AI智能峰会，跟蓝枫集团的大小包总之间产生一些矛盾。我出手教训了他们，大包总也曾派混混在峰会晚宴的车库里围堵我。其实也没有深仇大恨。于承先曾经对我说，会拿出他的诚意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诚意，竟然是指随意杀人。”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是，是她率先对于承先放话，要他拿出诚意来，可她做梦也想不到，于承先的诚意会这么狠毒，这么血腥。 “你继续。”宫苏言起身，泡了一壶绿茶走过来，他给乔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到她的面前。看得出来，她似乎有点冷，手指微微颤抖。乔然接过茶杯，温暖着自己的手。心底的恐惧终于驱散一些。 “今天早上七点，于承先给我打电话。说他送我的大礼已经奉上，让我去龙悦酒店看看。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大礼，竟然是指替我除去大包总。”她说完，轻轻饮了一口热茶。宫苏言将门口刚才小秦送来的资料取过来，打开翻看了一下，说道，“根据酒店昨晚到今晨的监控显示。昨晚大包总有饭局，喝了不少酒，回到龙悦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送他上楼的人，并且将他扶进房间的人，已经查到，名叫郑贤。” “郑贤？是于承先身边的副官？”乔然问道。 “对。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知道郑贤是于承先的副官。”宫苏言继续说道，“郑贤将大包总送进房间以后，离开龙悦酒店，再也没有返回。从理论上来说，大包总的死亡时间预估在清晨五点到六点。郑贤完全没有嫌疑。” “是。你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乔然澄黑的眸光，定定望向宫苏言，“还是，你已经想到了，才会接手这桩案件？” “嗯。没错。”宫苏言轻轻颔首，“平时我让属下留意所有的没有头绪的离奇案件，一有发现立即通知我。早上，当我听到蓝枫集团大包总离奇死亡的案件时，第一时间询问了相关细节。然后我便联想到了当年赵谨容离奇死亡的案件。所以，我当即带人赶到警察总署，调走所有证据，相关证人证物，也包括，带走你。” “呵呵。”乔然笑了笑，“不愧是刑警出身，敏感度超常。” “你不是也想到了？”宫苏言赞赏的目光投向乔然。 “嗯。赵谨容死亡一幕，对我来说太震撼了，她死前的面容和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跟大包总一模一样。面色青紫，口角流沫，双目紧闭，眼皮上血管青筋暴露。”乔然握紧手中的茶杯。 “你发现没有？安云熙和闫军中午十二点出现在左家老宅，安云熙进去见了赵谨容。四到五小时之后，赵谨容离奇死亡。安云熙没有嫌疑，因为作案时间不符。”宫苏言提点道。乔然眼眸一亮，“同样，郑贤晚上十二点出现在龙悦酒店，五六小时以后，大包总离奇死亡，郑贤同样没有嫌疑，因为作案时间不符。” “对。”宫苏言打了个响指，“所以，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死亡时间推移了平均五小时？而且不被发现。” “现在可以肯定，这种手段来自军阀内部。”乔然下结论。宫苏言盯着乔然，看了许久，眸光里饱含意味深长，突然问道，“四年了，你在M国生活稳定，拥有自己的事业。你为什么回到京城？又为什么跟于承先扯上关系？难道？” 他顿一顿。 “难道，你想接近于承先，于承先现在是安云熙的丈夫。你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信息？毕竟，当年闫军一案，接手调查的人，正是于承先。” 乔然耸了耸肩，“我想瞒你也瞒不了，我承认，我的确抱有这个目的。而且，我也成功的引起了于承先的注意。我怀疑他手里肯定握有安云熙的把柄。安云熙才会对他言听计从，不敢造次。” “你简直胡闹！乱来！你胆子也太大了！” 宫苏言几乎愤怒，猛地站起来，训斥道，“四年前，你几乎丧命，现在还不长记性！” 第四百八十七章征得同意第四百八十七章征得同意乔然被他突然提高的训斥声吓了一跳。她瑟瑟一抖，手里的茶水险些翻了出来。她赶紧将茶杯端稳，放回茶几之上。说实在的，能被宫苏言这样训斥，也是一种幸福，她反而心里有股暖流蔓延，这才像是朋友的感觉。 “对不起，我……” 她平时一向伶牙俐齿，可在宫苏言面前，常常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我来到京城以后，一直关注着军阀内部的动向。当年于承先接手闫军一案，我也知道，我也暗中查探。于承先肯定掌握了全部的真相，但他并没有上报，反而将此事草草了结，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闫军身上。” 他继续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把我了解的其他事情，都告诉你。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闫军追杀你的事情，安云熙并不知道，因为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说，事发突然，他没有时间跟安云熙商量，而且闫军事先也不会知道，他们偷情的视频会被曝光。闫军知道我们购买枪支提取指纹以后，对我们展开了疯狂的追杀。毕竟，这是闫军枪杀刘爽的实证，一旦公布，闫军将彻底完蛋。” “后来，军阀将闫军杀死刘爽定为私人恩怨。闫军联系过的境外组织，暗网，杀手，都被军阀逐一清除，但是这些都影响不到安云熙。” “我心知，肯定扳不倒安云熙。只能将当时的指纹证据备份，等待日后的机会。最近，我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军阀内部一直有新型药品研发。都是市面上不曾见过的。” “新药研发？”乔然一愣，“你的意思是，类似生化武器之类？” “也不尽然，总之，都是平时用不到，但是在军事上有特殊用途的药品。所以，我刚才在想，大包总诡异的死亡，死亡时间能够被推迟五小时。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跟这些不知名的药品有关？”宫苏言单手托住下巴，轻轻摩挲。 “我曾经在于承先的车上，听到他给其他人打电话。好像提到，加快研发速度，去试药什么的。好像他还说，以前能用，为什么现在不能去试用之类的话语。”她脸色变了变，“难不成，于承先需要找人试药？” 这太可怕了，如果于承先目的是找人试药，顺便送她“大礼”，他也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魔鬼。宫苏言摆摆手，“这些都是猜测。没有绝对的实证，想要扳倒他们，不可能。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现在的难度，远胜之前。于承先跟安云熙一起，如虎添翼。于承先在军阀的根基很深，不能小觑。” “嗯。”乔然轻轻颔首，她知道不容易，甚至比以前更难。 “所以，你不要乱来，行不行？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跟我商量！要征得我的同意！”宫苏言突然伸手握紧她的手臂。他晶亮的眸光，直直望入她清澈的眼底，训斥过后，他的声音近乎请求，“答应我。” 乔然被他这般恳切的目光震撼了，心内感动。她下意识地回应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鼻间，涌上来一股酸涩，眼眶陡然一热。她猛地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来，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明知道前路危险重重，这一次，她还是没能让他置身事外。她欠他的，日后怎么还得清？她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以后问道，“好了，别再说我的事情了。关于你呢？你过得怎样？林语玥呢？她还好吗？” 提到林语玥，宫苏言眸光黯了黯。快四年了，自从他和林语玥发生了关系，被他的母亲当场逮到以后。双方家里不断的催婚，他是男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所以他默认了，同意结婚。只是，林语玥死活不同意。四年来，她一直拖着，不肯结婚。其实他知道，林语玥懂他。乔然生死未卜，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他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怎么可能有心思结婚。一天找不到乔然，他一天不能安心。即便同意，也仅仅是出于责任。所以，林语玥一直不肯松口，不同意结婚，她是真的懂他。他很感激，多年来她的理解。他回道：“林语玥她很好，其实，她的本名叫做林玥儿。她是京城林州长，哦，不，现在已经是林议员，她是林议员的女儿。因为逃婚，隐姓埋名来到K城。” 乔然一怔，随即莞尔一笑，“原来，我身边的人，全都是藏龙卧虎。普通的刑警，其实是律法界的皇太子。单纯可爱的小职员林语玥，其实是议员的女儿。呵呵，太有意思了。难怪语玥的性格脾气那么好，原来出自这样良好教育的家庭，倒也不奇怪了。” “她也到京城来了，现在是道厅的秘书长。”宫苏言说道。 “哇哦，好棒，真心替你们感到高兴。那你们两个人之间呢？四年了，还没有结婚？”乔然好奇的问道。她已经“死”了将近四年，他们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她瞄了一眼，宫苏言素净的手指上，并没有婚戒。 “咳咳。”宫苏言顾左右而言他，他看了看时间，将手机还给乔然，“时间不早了，刚才左辰夜打电话找你，是我接的，你也听到了。对了，你的身份，他知不知道……” 乔然立即回答，“他不知道，别让他知道。我和他之间，有安保设计项目需要合作，仅此而已。” “嗯。明白了。” 宫苏言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想让左辰夜知道，肯定有她的理由，他自然会尊重她。乔然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得回去了，我们找时间详细聊一下。”安安在家，左辰夜也在蓝海公寓。而她出来这么久，实在说不过去。她有些头疼，等会儿回去，不知该怎样向左辰夜解释。宫苏言已经有了她的手机号码，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拨通后说道，“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有事打我电话。” “好。”她轻轻颔首。 “走，我送你。”宫苏言起身，将她带离办公室。第四百八十八章恍如昨梦第四百八十八章恍如昨梦送走了乔然以后。宫苏言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今天知道乔然还活在人世，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四年来，他心里背负的沉重石头，此刻终于落地。却没有想象之中来的轻松，因为，他知道，更强劲的对手已然出现。于承先，这个不好招惹的参将，军阀第二号人物，可比闫军要难对付多了。当年，区区闫军，因为大意轻敌，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如今的于承先，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也不是当年的宫苏言，现在，他握有权势，也可以呼风唤雨。他深吸一口气，四年来的夙愿，得以偿还。只要乔然平安，他便无憾了。他松了口气，脑海里想到了四年来一直默默支持他的林语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号码。平时他们见面并不多，四年前的意外之后，林语玥反而变得腼腆了，经常刻意避开他。若不是两家不断的撮合，不断的制造机会，让他们见面。只怕他们已经，在茫茫人海当中错身而过。他也不是主动的人，平时工作也很忙，一般不会给她打电话。少刻，电话接通。林语玥甜美细腻的声音传来，“嗯，宫苏言，你找我？这个点，有事吗？” “晚上见一面，云海餐厅，六点。怎样？”他停顿了一下，“聊一下，结婚的事。” 显然，电话里的人，愣了片刻。 “你妈妈又催你了？没事，我去和她说，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不是。我妈没有催我，是我自己想给你打电话。”宫苏言轻轻说道，语调柔和。这次，电话里，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宫苏言耐心地等待着，林语玥的答复。过了许久，久到让人以为她早就挂断了电话。 “你……找到她了？”她问。 “嗯。” 宫苏言淡淡说出一个字，语气之间，已然轻松。 “好，我知道了。晚上见。”她轻声应道，旋即挂断电话。另一边，左辰夜拨打乔然的电话，竟然是宫苏言接听。被宫苏言挂断电话以后，他心里涌起莫名的害怕和慌乱。命案，蓝枫集团的包总死于非命，现场诡异，这跟她能扯上什么关系呢？明明昨天她和自己一直在一起。他赶紧打开电视。恰好，电视台正在直播龙悦酒店命案现况。楼下已经拦起警戒线，门口横七竖八停了好几辆警车，警员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