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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没有装睡。” “就是看到了”,林资执拗道。 “好吧”,陈玉京服软道:“我不乖,我不该背着乖乖吃药。” 林资迟疑地问,“你吃的药跟陈山君吃的药一样吗?” 陈玉京这会倒是真的不该怎么说了。 “不太一样”,陈玉京斟酌道。 林资干巴巴道:“这样啊。” 陈玉京喂给林资一粒药,“乖乖想说什么?” 林资被陈玉京喂的药苦得蹙紧了眉头,“好苦啊。” 苦到林资快没有知觉了。 林资好不容易才吞下去,“你是要走了吗?” 林资记得陈玉京上次走得时候也给他喂了药。 陈玉京把林资抱在腿上,轻柔地擦去林资眼尾的泪花,“我教了你很多东西,可是我没教过你哭。” 林资嘴硬,“我没哭,是你给的药太苦了。” “那乖乖不许哭了。” 林资把脸扭到一边,“我说了我没哭。” 陈玉京笑了笑,“我要是走了,乖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林资擎着脸不开口。 “我有”,陈玉京说完,林资慢慢转头看他,似乎等着他的下文。 陈玉京吻了吻林资流泪的眼睛,“不许再那么惯着陈山君了。” 不穿内裤也由着,那天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他也是会吃醋的。 第52章 娇气嫂子狠狠爱 “资资去见陈玉京了?” 陈山君看了眼岑明视,算是默认。 “山君,我一直在想哪怕陈玉京是天才、哪怕他对兽人基因了熟于心”,岑明视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勇气阐述着令人心惊的可能性,“断绝兽人顺利进化而不会失控的风险,他也不会只在你身上实验一次就成功。” 陈山君补全了岑明视的话,“所以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岑明视眸光微闪,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第一个实验对象是自己。” “山君”,岑明视艰涩道:“他活不久了,是不是?所以你让资资见他最后一面。” “这件事,资资知道吗?” 陈山君没说话。 岑明视重重吐了口气,“你知道资资喜欢陈玉京,我也知道。” 林资被陈玉京拘在别墅,防止他这个生育率百分百的人类被异化兽侵袭,每天喂着野果促进他的基因进化成最高等,在他成为正常人之前隔绝他与外界的联系。 “资资接触的人只有陈玉京,他所有学到的都通过陈玉京。” 岑明视甚至敢说,“陈玉京教的东西哪怕会违背资资的本性,他也会下意识选择听从。” 就像林资口口声声说陈玉京教他爱自己,林资就把自己当成最重要的宝贝来看待。 陈玉京会异化,那就意味他不安全,林资自然而然就会把陈玉京排除在外。 也就是说陈玉京亲手教林资放弃自己。 因为陈玉京知道自己的基因出了问题,他会失控异化,有可能会伤害林资。 陈山君默然,“那不是很好吗?那样林资一直都会做正确的决定,永远不会受伤害。” “可是”,岑明视红了眼睛,“可是林资已经爱上陈玉京了,他一眼就能认出白狸是陈玉京,他明知道陈玉京危险还要替他隐瞒身份。” “他的爱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陈山君背着光,阴影似乎把他完全遮挡起来,重重得透不出一丝亮。 就好像他从这儿化成尘埃、灰烬也不会有人知晓。 岑明视突然笑出声,怨骂道:“陈玉京也是蠢,他怕自己异化给资资带去伤害就远离资资,他怕资资对他的喜欢是他长年浸染的结果,他没想过林资会爱他。” 这是当局者迷,还是爱则生忧怖。 都无所谓了。 陈玉京恐怕真的要死了,再也不会得到林资选择他的机会。 可是等林资明白自己的心,到时候林资能接受得了吗? 岑明视想想,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陈山君半晌才道:“陈玉京不会死,就像他第一次离开林资那样离开第二次。” 林资不会太伤心、也不会太难过,他会慢慢走出来的。 林资有一点点爱自己,他就让林资每天多爱自己一点,即便他代替不了陈玉京,林资总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岑明视苦笑了声,“林资的爱分给你们,既然你不在乎多一点少一点,我又能说什么。” 陈山君愿意抱着林资嘴里的爱度过下半生他无法置喙,毕竟他连林资什么形式的爱都没有。 陈山君凝心听着隔壁的响动,心绪逐渐飞远。 “陈玉京联系过我”,岑明视忽然说,“他想让我取代唐衔蝶。” 岑家上下几乎都被单讯羽抓走,只源于唐衔蝶的预知能力,未来兽人可以自己掌握生育权,雌性和可生育人类会得到解放。 然而皇室从开始就没有想提取岑家可以自我繁衍的基因,而是把主意打到岑家的发情期身上,他们想利用发情期控制雌性和可生育人类。 皇室利用唐衔蝶的药材促进兽人基因进化,进化成功的就可以用雌性的生育控制,进化失败的那就让异化兽派遣成功进化的兽人清剿,牢牢地把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惜皇室算计没逃脱陈玉京的眼。 林资最早作为控制兽人的人类被皇室交给陈玉京,陈玉京没有按照皇室的想法,将林资基因推行,将所有的雌性和可生育人类的生育率都变成百分百。 陈玉京把林资变成皇室无法掌控的正常人。 皇室重新盯上了岑家的发情期,而转投异化兽组织的陈玉京再次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现在作为王公贵族推崇的唐衔蝶则是陈玉京彻底击溃这种畸形政权的防线。 “我是被他选中的”,岑明视缓缓道:“哪怕是为了岑家被暗中带走进行实验的人,我都会同意。” 陈山君问,“他让你做什么?” 岑明视摇头,“他让我等着。” 等着什么呢?实行那种扭曲制度的死灰复燃,还是利益被侵害的王公贵族死到临头的反扑? 陈玉京以身殉道,将他们一举歼灭? “不对!陈玉京不是要把路当引到这里让我对付他”,陈山君朝隔壁冲去,“他是要自己对付他。” 岑明视一惊,连忙扯掉针头,也朝隔壁跑去。 岑明视将将到门口,就被爆炸的冲击力甩飞出去。 “资资,山君!”岑明视踉跄爬起,咽下喉咙里的血沫,不顾硝烟浓重,跌跌撞撞到房间里找人。 房间里到处是碎砖烂墙,窗户更是破了个大洞,最底下粘连的壁垒都摇摇欲坠。 岑明视骤然变了脸色,跪在边缘往下望去。 烧焦的狼兽颅脑被插进一把钢刃,汩汩冒着血水,濡湿大片青草地。 而陈山君抱着林资挂在半空中,手腕被五彩的毛线勒着堪堪成为支撑不掉落。 “陈山君”,林资搂着陈山君的脖颈,乌眸被陈山君深陷见骨的血肉染得发红,“你疼不疼?” 陈山君另一只手将林资抱得更紧些,疼到晕厥的大脑找回点意识,换了几口气才道:“还行。” 他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林资卡在边缘身体如风筝坠落,陈山君心脏停摆,想也不想地跳下去,一直带在身上的毛线团缠住楼体露出的钢筋才免于摔得血肉模糊。 “幸好你的头发没长到把你送给我的毛线团用完”,陈山君唇色苍白地笑笑,用玩笑安抚林资的情绪,“否则咱们要一块掉下去了。” 林资纤长的睫毛上坠着剔透的泪珠,眼尾都勾上红,小声道:“对不起。” 陈山君死死地握住林资的腰,“不用对不起。” 陈山君耳朵辨认着岑明视的位置,生硬地转移话题,“再坚持一会儿,等到岑明视下楼,就有人救我们了。” 林资乖乖“嗯”了声。 陈山君抬眸望着晴空的烈阳,刺眼的光芒几乎将他逼出泪。 是林资帮陈玉京脱身的,为了陈玉京不被抓到还上演了坠楼的戏码。 林资为陈玉京做到这种地步。 岑明视说的对,林资的爱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哪怕陈玉京让他以自己为先,林资还是选择了陈玉京。 而且林资还没意识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一家珠宝店换来的毛线团还是只撑不住两个人重量,撕裂的声音越来越大,寸寸敲击着陈山君的耳膜。 “林资”,陈山君垂眸看他,喉结滚了滚,哑道:“让你去优昙是陈玉京的安排。” 他也是才知道。 陈玉京做了那么大的谋算,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可他还是放不下林资。 “他说不应该把你关起来,他应该让你多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把你送去优昙。 “他还想再见见你”,所以做了优昙的老师。 陈玉京想让林资生活在安全正常的世界里,想让他不受一点伤害。 但是他一个字都不肯跟林资说,因为那样算无遗策的人也会在林资身上变得笨拙。 陈玉京还不知道林资拒绝他是他教的,陈玉京也没有看明白林资已经爱上他了。 “陈山君!”林资身体腾空,失声喊道。 不堪重负的毛线终于断裂,陈山君翻转将林资紧紧锁在怀里,胸腔被挤压气管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别怕,闭上眼睛,没事的。” 林资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景物在眼里无限拉长,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 陈山君猝然落地,林资都连带被震得头晕眼花。 林资从陈山君身上爬下来,陈山君深可见肉的手腕将林资后背染了大片的血,温热的血液似乎穿透皮肤钻进血液,同心脏连接在一起。 “陈山君,你醒醒”,林资茫然地去拍陈山君的脸,像之前逼他看自己涂口红那样扒他的眼珠,可是没有用。 陈山君静静躺在那里,呼吸都微弱起来。 林资眼泪无征兆地落下,大滴大滴地连成了线。 “你为什么总是说陈玉京的好话?不说自己的”,林资摸陈山君的心口,“你不说自己的,没人会心疼你的。” “没人心疼你的话,你是不是又要心疼了?”林资乱七八糟地说着,揪着陈山君胸口的衣服宛若抓着救命稻草,“他要死了,我救不了他,你不要死了,好不好?” “我选你还不行吗?” 林资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陈山君,你不要死好不好?” 林资絮絮地说着,地上的人毫无血色,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是不是不乖,我是不是不听话”,他们都让他爱自己,他没有好好听,“所以你们才一个一个地离开我。”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让陈玉京受伤,也不想让陈山君受伤。 林资哭得喘不上气,耳边的声音都昏昏消弭。 眼泪一颗颗砸在陈山君脸上,狠狠的、重重的,急切又悲凉,死命地唤着他的理智,好让他看看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多么伤心多么难过,叫他赶快醒过来细哄安慰。 陈山君在漫天黑幕中窥见丝光亮,软软绵绵地要把他的心凿透,猛然睁开眼,急剧灌入的氧气运转才能让他看清眼前人。 “不哭了”,陈山君说不出哪疼,轻轻一咳,眼前就遽然发黑,他费力抬手抚着满脸泪痕的林资,“活着呢。” 林资怔怔地望着他。 “不哭了”,陈山君迟缓地拭去林资脸颊上的泪水,“我处理异化兽的伤比这重多了都没死,我好好的。” “资资没有不乖,也没有不听话”,陈山君保证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林资瘪嘴,还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陈山君没法,身体动不了,屈起手指勾着林资湿漉漉的下巴哄人,“哇,谁家的宝贝哭都哭得水灵灵的,还又乖又漂亮。” 林资吸吸鼻子,哼唧道:“陈山君家的。” 林资慢慢趴在陈山君身上,陈山君拍着林资单薄的肩背,“资资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真的没有下次了。” 谁不能让林资伤害自己,无论是他还是陈玉京,他们都接受不了失去林资的代价。 陈山君的唇贴着林资的额角,轻声呢喃,“我受不了的。” 如果你真的选择我的话,那么就把我看得再重点,重到你做每个决定都会顾虑我。 第53章 万人迷前男友是圣母 狼兽、牛兽的尸首都被送入皇宫,规规整整地摆在季泉渝面前。 季泉渝挥手让人给他们安葬。 “小舅舅”,季泉渝纠结开口:“异化兽组织发动对王公贵族大规模袭击,现在就连路家都惨遭灭口。” 深色的镜片挡住单讯羽空洞的右眼,淡淡的声音响起,“路家叛变,即便异化兽组织不出手,我们皇室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异化兽组织本就奉行异化是进化,如今季泉渝上位承认皇室暗中操作兽人基因后,异化兽组织便愈演愈烈,大肆屠杀反对兽人进化的王公贵族。 异化兽组织压抑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们要求交出唐衔蝶,助推他们的进化计划。 季泉渝试探道:“小舅舅,皇室的军队现在在安抚民众,分不出精力对抗异化兽组织。” 单讯羽看了眼季泉渝,“你现在是陛下,想说什么就说。” 季泉渝眼眸闪了闪,“不如把唐老师交给异化兽组织,否则他们继续绞杀王公贵族,到时候帝国政权就变成了空架子。” 单讯羽没有反对,“都由陛下决定。” 季泉渝松了口气,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幸好还有舅舅帮衬我,不然我这个陛下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小舅舅放心”,季泉渝补充道:“我会为小舅舅重新定门婚约的。” 单讯羽还是那句,“都由陛下决定。” 季泉渝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季泉渝叫侍从把人带上来。 “我不去异化兽组织”,唐衔蝶半张脸被烧毁,缠着的纱布被泛黄的脓水渗透,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衣服在跟守卫争执中破破烂烂,宛如恶鬼匍匐在季泉渝脚下,“陛下,我不能去异化兽组织,我会死的。” 季泉渝笑容不变,劝说道:“唐老师,你别害怕,异化兽组织只是看重你培养药材的能力,你到了那边待遇会比皇室给予的更好。” 唐衔蝶疯狂摇头,他不能去他真的会死的。 季泉渝虽然揭露皇室阴私,可是那些违法的改造基因悉数转移到异化兽组织那边,甚至更加隐秘。 唐衔蝶一个雌性去到哪里能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作为暴动异化兽的安抚工具。 被狼兽制压在身下的恐惧时至今日扔让唐衔蝶颤栗。 “陛下,我求求你了”,唐衔蝶涕泗横流,“别把我送给异化兽组织。” 季泉渝给守卫一个眼神,微微后退几步,“唐老师,那你也不能看着异化兽组织再继续这么作恶下去,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把你送过去,他们就不再抓雌性改造。” “所以为了雌性的安全,您舍己为人一点吧”,季泉渝落下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宣判唐衔蝶的命运,无论唐衔蝶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唐衔蝶被控制在守卫手下,奋力狰狞道:“我为帝国做了那么大贡献,季泉渝,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手里还有好多药材,没了我,你怎么让兽人和雌性安全转变。” 空荡荡的宫殿全是唐衔蝶的嘶叫。 无边无际的回音使唐衔蝶绝望崩溃,不管不顾咒骂,“季泉渝,你以为你算的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不过是个傀儡,傀儡!” 单讯羽狠狠踹向唐衔蝶的腹部,巨大的痛苦让他骤然失声。 单讯羽眉心掠过厌恶,“还不快把他带下去。” 唐衔蝶嘴里吐出血沫,阴森地盯着单讯羽,猖狂大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单讯羽,没有我的药,你很快就会异化的,到时候你就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单讯羽没理这个疯子,等到大殿安静下来,才朝季泉渝告退。 季泉渝在单讯羽临走前问道:“小舅舅,他说我是傀儡,谁的傀儡?你的吗?” 单讯羽头低得更恭谨,“陛下不是谁的傀儡。” 季泉渝这才让单讯羽离开。 侍从走到季泉渝身边,欲言又止,“陛下,唐先生要是被送到异化兽组织,那我们需要的药材” 季泉渝缓缓走向王座,“唐衔蝶的药材再厉害能有研究兽人基因天才的陈玉京厉害?” 侍从心下一惊,“您是说?” 难不成陛下已经找到了失踪的陈玉京? 季泉渝摇摇头,“陈玉京把他毕生研究交托给了岑明视,他会取代唐衔蝶,成为民众新的希望。” 至于陈玉京,怕是死了吧。 “那单公爵那里?”侍从又问。 季泉渝早早给他安排好了,“不是有个雌性专门喜欢玩弄兽人,小舅舅瞎了一只眼,如果能被看上是他的福气。” 侍从后背生了一层汗,他听说过专门玩弄兽人的雌性,让兽人脱光了衣服带着重重的镣铐围成一圈在钉子上爬,美其名曰是教育。 单公爵心高气傲,恐怕不会同意。 季泉渝自然有办法,“唐老师不是说小舅舅快要异化了,那就让他‘异化’好了,记得说是唐老师为了进入异化兽组织将药材换了才使小舅舅异化。” 侍从立马应道:“是,陛下。” 这样不但解决了民众爱戴的唐衔蝶给新任的药师腾位置,还让单公爵彻底不见天日,顺便给异化兽组织泼了盆脏水。 果然,新继任的这位陛下也不是好相与的。 季泉渝唇边勾起嘲讽的笑,从他被父王和王兄送入实验室的那天起,他就发现软弱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他不会是谁的傀儡,他只会是他自己。 “资资”,季泉渝坐在王座上轻喃,叹了口气,“封锁所有关于陈玉京的消息。” 陈玉京率领异化兽组织绞杀之前拥护皇室畸形实验的王公贵族,生死不知。 皇室把林资交给陈玉京抚养了那么多年,没有感情他是不信的,既然如此,与其让林资有可能得知失去陈玉京痛苦不如永远不让他知道有关陈玉京的任何消息,这样林资就可以认为陈玉京还存在着。 林资脸颊酥痒痒的,乌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才惺忪睁眼。 林资轻哝道:“你干嘛?” 把人亲醒的陈山君见林资又有睡过去的趋势,连忙往怀里带,“不睡了好不好?睡久了头疼。” 林资软软地靠在陈山君胸膛,声音含糊不清,“困。” 陈山君给林资穿着衣服,“哪里困,昨天不是做了两次就让你睡了?” 林资耍赖蹭蹭,细软的发丝搔着陈山君下颌,叫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山君整理林资的衣领,指尖掠过林资柔腻的脖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上面鲜红的吻痕。 林资怕痒往陈山君怀里缩了缩,娇怨道:“哪里两次,明明好几次。” 陈山君没当真,“什么好几次,宝宝,即使一次很长,你也不能算成两次。” 林资偏头,对准陈山君的喉结就咬了上去。 陈山君也不躲,果不其然林资没有用力,陈山君受不住喉结滚动两下,林资以为把他咬疼了,还轻轻舔了舔。 陈山君轻笑,胸腔都在低频振动,“别咬我了,你又舍不得。” 林资哼唧两声,松了口。 林资坚持道:“没算成两次,就是好几次。” 陈山君揉着林资绵软的小腹,故意逗他,“那你说说剩下的几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让我回忆回忆。” 林资想起昨天被陈山君哄着尿在他身上,就委屈得晕红了眼尾。 “不哭”,陈山君趁林资清眸里还没酝酿起水光就亲他眼睛,“你不也很舒服吗?还抓了我好几道印子。” 林资搂着陈山君脖子,吸着鼻子地指责道:“陈山君,你欺负人。” 陈山君耐心十足,“没欺负,就是想看你,什么都想看。” “你非要让我自己动,我累了要下去你还不肯”,林资拉着陈山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我腰疼。” 陈山君给林资细细揉着,“哪有?不都是我抱着你或者是你躺着。” 陈山君托起林资的脸,认认真真看过,“是不是宝宝梦见这个姿势,然后把锅甩到我身上?” 确实昨天失禁给林资刺激太大了。 睡着做梦都在说不要、不要。 陈山君亲在林资唇上,“宝宝要是喜欢,那就下次用这个,好不好?” 林资扭脸不让陈山君亲,“我不喜欢!” 陈山君追着林资亲,含着林资的舌/尖吃他的口水,把人亲得晕晕乎乎才笑道:“我觉得你也不喜欢,你又娇气又嫌累,怎么愿意自己动。” 所以陈山君从来不让林资自己来,吃自助这种事,等不上喝饮料就结束了,陈山君不干这吃亏的事。 “我没累着过你,所以宝宝,不要用梦里的事冤枉老公了”,陈山君抱起林资,“你的地里有两棵果树活了,今天送到家里来了,去看看?” 林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走,“活了?” 陈山君点点头,抱着林资往花园走去。 两棵茂密的山楂树已经被栽种过来,浇足了水。 林资乌眸亮晶晶地看着,不住地惊叹,“真的活了欸。” 陈山君把林资抱得高一点,让他可以够到红果子,“活了三棵,那一棵比较弱等长好了也会送过来。” 林资揪下三颗山楂,喂给陈山君吃了一个,自己吃了一个,剩下一个塞进陈山君上衣兜里。 陈山君被酸到面容扭曲,林资乐得咯吱咯吱直笑。 林资凑过去舔陈山君的唇角,“有那么酸吗?” 陈山君艰难地把山楂咽下去,“你再亲亲我,就变甜了。” 林资才不亲。 “你怎么天天在家里,也不去上班?”整天跟他腻在一块。 “嫌我烦?”陈山君重新把林资带到楼上,俯瞰着花园里郁郁葱葱满是小红灯笼的山楂树。 陈山君从背后搂抱着林资,“等结婚证下来我再去上班。” 结婚申请是林资不想去优昙那段时间陈山君办的,陈山君用那份结婚申请缩短了林资在优昙的时间。 虽然优昙已经被取消,林资也不用再去上学,可惜结婚申请因为内乱迟迟没有下来。 “没有嫌你烦”,林资小声道。 陈山君低下头更好地听林资说话。 “我喜欢你陪着我”,林资说,“陈玉京之前上班,不是天天都跟我在一块,我想你天天都跟我在一块。” 陈山君摩挲着林资的腰肢,“天天陪着啊?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没钱花了怎么办?” 陈山君装模作样苦恼地提议,“不如花我哥的钱吧。” 林资机警道:“不许,那是我的钱。” “现在分得倒清”,陈山君不逗他了,“我不用上班也养得起你,还是身娇肉贵的养法。” 林资歪头,“你哪儿来的钱?” “想知道?”陈山君故作玄虚,“宝宝把昨天欠我的补上,我就告诉你。” 林资瞪他,“你的伤还没好。” 陈山君额头小小的纱布映在透明落地窗前,抬手摸摸“嘶”了声,“确实好疼,所以才用别的压一压嘛。” 林资反抗不成,又被陈山君拐回床上。 林资是含着泪睡着的,中途被陈山君喊醒吃了顿饭,又蜷在被窝里睡。 林资累得骨头疼,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腾空,睁眼看到自己被抱着来到落地窗前。 身上的没有阻隔,林资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冷?” 林资迟钝地摇头,不冷就是没穿衣服不太适应。 温热的手指顺着林资腰身往下,堪堪伸进一只小骨节,林资脊背就绷成漂亮的弧度。 “不、要”,林资拒绝地微挣。 禁锢在腰间的臂弯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林资耳畔被湿润的气流拂过,“我摸了,没肿只是磨得有些烫。” “可以再来一次的。” 林资被迫抵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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