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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点头,不想让林资沉湎伤心,转移话题分析道:“江钦不是,安邑瀚我测了也不是。” 赵琢跟好几个闯关者交换了信息。 “现在安东尼私生子,最有可能的有五个”,赵琢说,“其中包括席宿。” 林资忽然问道:“谁叫你过来的。” 好像笃定不是赵琢自己过来找他的。 赵琢滞了下,回答道:“席宿。” 林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慢“哦”了声。 赵琢却明白了什么,将林资放下,“你要去找他吗?” 林资点点头,从赵琢身边离开。 赵琢望着林资扶着墙,步行都艰难的背影,空气里腥臊的味道都没完全散干净。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言而喻。 林资就像个玩弄人心的渣男,找完这个找那个,惹怒完后又去哄。 他们生气吗? 不,他们都满心期盼着等着林资过来,舍不得生他一点气。 林资想快点从这个副本里出来,找到安东尼私生子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林资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席宿就在这里。 席宿靠在床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估计也没看下去,林资发现席宿拿的那本书就是倒着的。 “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好一个倒打一耙,也不知道是谁发了好大的脾气。 现在被别人男人哄好了,翻过脸又回来找他。 席宿气得想笑,“我哪里敢,不是你生气把我撵走,非要你的小舅舅吗?” 昨天三哥哥,今天小舅舅。 “林资,你要是想跟我离婚,你就直说,不用拐着弯儿试探我。” 林资走过去,一把把席宿手上的书扔掉,跨坐在席宿身上,附耳小声说了句话。 席宿漆黑的凤眸看向林资,“你说出这种话,你不嫌害臊?” 他有什么可害臊的,席宿比这更害臊的事都让他干了。 林资眨眼,拉拽着尾调,“哥哥,你看不看嘛?” 席宿撇过头,嗤道:“不要脸。” 林资凑过去亲席宿的唇角,放软调子,“哥哥,你到底想不想看嘛?” 席宿喉结滚动。 林资再接再厉,“老婆?老婆哥哥?” 席宿眯起眼,握住林资的腰身,俊美的脸庞蕴起难言的轻惬,露骨的眼神恨不得钻进林资的衣服。 “好吧”,席宿承认道:“我不要脸,我想看。” 林资笑弯了眸子。 第83章 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林资听到管家说纳修斯要见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席宿给他告状了。 林资利索地从席宿身上爬下来,笑吟吟讨好人的小脸儿瞬间横眉冷目,惨遭背叛的模样。 席宿细细揉捏林资泛着薄红的玉秀手腕,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搭在林资后腰的手试暗示性地往下摸,“宝宝,你还没让我看呢?” 看什么看,席宿还有脸看。 林资甩开席宿的手,赌气道:“我去让小叔公看。” 席宿登时变了脸色,“宝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林资打定主意要跟席宿作对。 漂亮的乌眸满是叛逆。 席宿真是一点都没办法林资,下床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放低声音哄道:“宝宝,你不能胡乱冤枉人,不是我告的状。” 林资怀疑地看着席宿。 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资半信半疑揣测道:“那就是你拉着我在静室乱搞被发现了。” 席宿想了想,“他克己复礼的,应该没有偷窥孙子和孙媳妇手较退交的爱好。” 席宿这么不遮掩的直叙,林资很想捂住他的嘴,然而林资没心情计较这些。 林资敏锐道:“你刚还说他有男人的欲/望。” 林资这时恨不得从每个字分析出纳修斯找他的原因。 “那是天性”,席宿无奈开口:“生理反应又不是他每天祷告就能磨灭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能因为什么。 林资感受到烦躁的内心,他很不想见纳修斯,一点都不想。 “哥哥”,林资朝席宿卖乖,“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小叔公告状,我保证不生你的气,好不好?” 席宿享受林资的娇缠,捏了捏林资颊上的软肉,“你好意思跟我生气?你每天流连花丛,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所以真的是你向小叔公告我的状了?” 席宿这酸气冲天的口吻。 林资越想越有可能。 “不是我”,席宿否认得很坚决。 “肯定就是你”,林资见席宿不承认,有理有据地分析道:“上次就是你给我告的状,你有前科!” 席宿想起了上一次是哪一次。 “两个野男人围着你,前面后面都伺候着”,席宿想起那天就两眼一黑,不由得冷哼,“你爽的都不认人了,林资。” 席宿摆明就是他应该被好好教训教训的态度。 林资狠狠咬上席宿的嘴,这下子确认了,“就是你告的状。” 林资说不上害怕还是伤心,亦或是愤怒于席宿的死不承认,情绪隐隐在崩溃的边缘试探。 席宿按住怀里躁动的林资,见林资情绪不对劲儿,大脑冷静下来,“真不是我。” 席宿尝试举例证明解释,“不然我怎么会被你气的离家出走” 林资听不进去,推开席宿,眼泪汪汪道:“我这次再被打,我不会放过你的,席宿。” 席宿被林资猛地推得一个趔趄,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席宿看向被打开的房门,依稀可以窥见林资跑远的背影。 还有伫立在门口的江钦。 席宿走过去,直接问道:“纳修斯为什么会找林资?” 江钦掠过席宿指腹上血点,没有回答,而是道:“小夫人不应该指责小少爷的爱好。” 爱好?什么爱好?找不同的男人陪他玩儿吗? “忠贞是我们要保持的东西”,江钦说,“不是小少爷要做的事情。” 席宿似笑非笑,“忠贞?” 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道格拉斯有谁教过他这个词吗?”恐怕林资都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惯林资最狠的不也是纳修斯么。” 席宿扫了眼斯文俊美的江钦,像是收敛光华后落在林资旁边不起眼石子,可他就明晃晃待在路中央让人无法忽视。 “我忘了”,席宿嘲弄道:“你这条狗,狐假虎威实行地纳修斯的指令,也想分一杯羹呢。” “得不到就分享”,席宿指了指自己的头,“真是搞不懂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江钦也不反驳。 “大概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被小少爷选择”,江钦笑意不达眼底,“而我都没有入局的机会。” “嫉妒不是优良的品质”,席宿站在江钦面前,居高临下说出这句话。 “既然没有资格,就不要说‘我们’,显得你们很重要似的。” “确实没有小夫人重要”,江钦不久前被林资几乎用银针扎透的食指抽搐般疼痛,“起码,小夫人很得小少爷信任。” 林资想要的东西不会跟他说,他会警惕保持戒备,无论是算计还是花言巧语,不说出真正的目的,用他的方式得到。 席宿是不一样的。 林资取走了他的血,光明正大。 席宿举起他被林资刺伤的食指,“你是说这个?” 林资撒着娇交换条件,得到了他的血,最后不肯履行承诺。 席宿笑笑,林资是坏孩子,偏偏又很乖,让人生不起一点气。 “是因为我被林资信任,所以你过来挑拨”,席宿说,“还是因为你失宠,所以想借纳修斯的手,让林资转向你。” 一石二鸟,玩得好啊。 席宿冷声道:“江钦,我不是你手里的棋子,更不是遮挡你和林资私情的掩体。” 江钦面不改色,“小夫人的地位不可动摇。” 席宿不置可否。 有他在,江钦才会肆无忌惮地和其他男人争夺林资的目光,换成别人,江钦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换句话说,江钦都是席宿在道格拉斯家族的支持助力,没有人比江钦更希望席宿坐在这个位置上。 可惜席宿不稀罕。 “小少爷快要离开了”,江钦说出自己真实目的,“我想留下他。” 席宿指甲抵在林资在食指处扎出的血点,重重挤压,又冒出一颗血珠。 席宿放在唇边吸吮干净,本就邪气万分的脸庞多了份鬼魅的妖冶,森森的如同阴暗处长出来毒物。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席宿掠过食指不再冒血的伤口,里面的能量渐渐消失,“他选我,是注定好的事。” “江钦,你的合作盟友不应该是我,也不会是我。” 江钦深深看了席宿一眼,“那我知道该找谁了。” 席宿对着江钦背影喊道:“今晚别打扰林资,你会吓到他的。” 江钦脚步没有停歇,顿都未顿,很快消失在席宿的视野。 席宿忽然抬头看向顶层的方向。 林资现在应该见到纳修斯了吧,那什么时候会发现真相呢? “宝宝,好多人爱你。” “可我不知道你会选谁。” 明明他是完全符合林资心意的产物,现在的忧虑也油然而生,那种不确定性动摇了席宿不安的心。 林资轻车熟路地回到静室,推开门,林资下意识看向他和席宿离开时被折腾的满地狼藉的蒲团和地面。 规整的、干净的,一览无余。 静室的蒲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地面。 “在看什么?”男人的声线很浅,宛如潺潺流动的清溪,透冽悦耳。 林资怔然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温润又明亮。 林资进来之前的恐惧、忐忑,全然消退,奇异地安心下来,身体随之松弛,甚至惊诧地想,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脾气很好的样子。 “小叔公?”林资试探性地喊了声。 纳修斯点点头,弯唇柔和道:“资资,进来吧。” 林资走进去,关上了静室的门。 “怎么这么看我?”纳修斯说,“不认识小叔公了吗?” 林资眨巴眼睛,“小叔公好年轻。” 他以为是年过九旬的老爷爷,不讲人情,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骨子里都印上深深的恐惧。 纳修斯听见林资这么说,愣了下,随后笑笑,“已经不年轻了,小叔公已经三十多了,比资资大十七岁。” 林资左看右看,纳修斯这张脸温润雅致,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三十五岁?总觉得不可思议。 “资资,还没吃饭吧”,林资看纳修斯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三三两两的佣人进来在静室中央摆放了张方桌,几盘清淡爽口的菜工整地放在上面。 林资跪坐在软垫上,腿根交叠磨得钝钝的痛。 林资深刻怀疑是破皮了,可席宿看了很久,非说只是磨红了。 林资别扭地坐下,看向对面穿着神父服谦润的纳修斯。 “不合口味?”仿佛只是叫林资过来吃顿饭,如同邀请客人,时时刻刻关注客人对菜品满不满意。 林资没动筷子第一时间就被纳修斯察觉。 “不是”,林资不挑食,也没有不想吃的意思。 林资偷偷揉着使用过度的手腕,现在还感觉酸软无力。 好想打死席宿。 “那”纳修斯冷白如玉的手指拾起银箸,夹起两三根翠绿的笋丝,另一只手虚空接着,越过方桌喂给林资,“资资尝尝?” 林资下意识张嘴,纳修斯轻巧地将笋丝喂进林资口中。 “好吃吗?” 林资咀嚼两下,乌眸微微亮起,好吃到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脆脆的,很嫩。” 纳修斯笑了笑,“资资喜欢就好。” 纳修斯没提让林资自己动筷子的事,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林资,把林资喂饱。 纳修斯扫过林资小腹,放下了筷子。 “资资吃饱了吗?” 林资吃饱了,但不敢点头,好像跟天下所有的家长似的。 等到孩子吃饱,就要开始训话和批评了。 林资摇头,瞟见桌上的石榴,“我还没吃饭后水果。” “好吧”,纳修斯很无奈地笑了下,“那我给资资剥石榴。” 纳修斯的动作不紧不慢,优美地好似进行什么艺术品创作。 林资看着看着,不自觉入了神,身体也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纳修斯剥石榴。 纳修斯将剥好的石榴放到没有使用过的小碟里,推到林资面前,“吃吧。” 纳修斯用手帕擦去指尖不小心沾到的汁液,注视着林资。 石榴这种东西,林资没一个个吃过。 林资端起小碟子,悉数倒进口中。 显然林资忘了早上席宿给他剥的石榴有多么酸,纳修斯剥的石榴明显跟早上那个是一个品种。 林资瞬间被酸得皱起脸。 “吐掉”,冷白修长的手放在林资下颌。 林资被酸的眼泪都出来了,握着纳修斯劲瘦的腕骨,将嘴里咬碎的没咬碎的,吐到纳修斯掌心。 纳修斯根本不嫌弃林资,只是问,“吐干净了吗?” 林资点点头。 纳修斯将手里的碎渣放到桌子上,拿起还干净的手帕擦拭林资唇角多余的汁液。 林资盈着泪,开口像是撒娇,“好酸,我不喜欢吃。” “小叔公记住了”,纳修斯喂了林资几口水,让林资压压舌根的酸味。 林资没事了,纳修斯剥了几颗石榴自己吃下。 酸涩的汁水在舌尖迸溅,纳修斯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资资,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好不好”,纳修斯语气很像请求,可是林资没听出任何可以拒绝的地方。 第84章 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我睡哪儿?” 纳修斯领着林资走到静室后面,有两个房间,同样的布局分布,就连摆件都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房间”,纳修斯走到其中一个房门口,“资资,可以睡在旁边的空房间。” 林资慢吞吞走过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我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是为了看着我吗?” 就像所有的家长,在孩子做错事后,把调皮捣乱的孩子放在眼皮底下,避免他们再惹是生非。 “不是”,纳修斯说,“只是让资资好好休息。” 纳修斯望着林资谨慎的乌眸,“今晚不会有人打扰资资,资资可以好好休息。” 林资舔了舔还是有些肿痛的唇瓣,磨得发烫的腿心以及酸软的腰肢和手腕提醒林资,他确实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私人空间休整。 “小叔公晚安”,林资乖乖道。 “嗯”,纳修斯含笑道:“资资晚安。” 林资率先走进那个空房间,关上门隔绝了纳修斯的视线。 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洗漱用品和睡衣、拖鞋小物件都准备妥当。 林资洗了个热水澡,套上系绳的乳白色蚕丝睡袍,钻进被窝。 林资难得放松,罕见地没了困意,翻起了床头柜。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本黑色的烫鎏的日志,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正中央,像是等人翻阅。 林资奈不住好奇,随手翻看起来。 似乎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族史。 安东尼是道格拉斯第三十七代继承人,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就是为了继承道格拉斯做准备。 安东尼很有经商天赋,短短数十年就让家族资产翻了几倍,本就如日中天的道格拉斯更加耀眼。 然而安东尼一次错误的决策,使道格拉斯遭受巨大的损失。 巅峰的道格拉斯竟然呈现颓势,整个家族都在走下坡路。 骄傲自满的安东尼绝不允许,道格拉斯毁在他的手中,于是他走上了挽救道格拉斯重铸道格拉斯辉煌的路程。 不到三十的安东尼俊美帅气,全心全意投身事业的他得到很多家族小姐的爱慕。 安东尼很快跟一位美丽的小姐缔结婚约,不久后他们诞下一个爱心结晶,也就是道格拉斯的大少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幸福给安东尼带来好运,道格拉斯谈成了一笔合作,不但弥补了道格拉斯之前的亏空,甚至隐隐扭转道格拉斯的糜态。 随后安东尼有了二女儿,道格拉斯又完成一笔巨大的交易,道格拉斯由亏转盈,欣欣向荣。 安东尼非常高兴,举办了一场慈善晚会,回报社会各界以及为他的夫人和儿女们祈福。 不幸的是,晚宴突然起火,为安东尼孕育两个儿女的安东尼太太遇难,在大火中丧生。 安东尼为了怀念妻子,将她仅剩的家人接到道格拉斯照料,自己则一蹶不振,而无暇管理的道格拉斯再次走上下坡路。 眼见道格拉斯下滑到无法挽回,被族人劝说的安东尼重整旗鼓。 这时他和新入职的小秘书结识,天真烂漫的秘书给阴霾阵阵的安东尼带去了光明,不仅如此,小秘书愿意抚养陪伴安东尼两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就这样安东尼和小秘书结了婚,两个孩子也异常喜欢这个年轻活泼的新妈妈。 安东尼第二任妻子为他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并且将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以便让安东尼安心工作。 道格拉斯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安东尼夜以继日的工作中达到了顶峰,甚至还传出安东尼帝国的称号,安东尼距离重铸道格拉斯辉煌只差一点点。 天不遂人愿,安东尼的第二任妻子在露营时为了救失足落水的大少爷,溺死在潭水中。 安东尼伤心欲绝,道格拉斯崩塌,安东尼帝国不复存在。 安东尼没有第三任婚姻的打算,他只想好好抚养他的五个孩子长大。 就这样五六年后,他遇见了他的第三任妻子,一位流浪/女诗人。 浑浑噩噩的安东尼意外与她春风一度,有了安东尼第六个孩子,安东尼跟女诗人互相诉说着他们这些年的遭遇,两个孤独的人此刻灵魂共鸣。 安东尼请求女诗人留下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女诗人同意了,生下了安东尼第六个儿子。 后来女诗人不愿意困在家里日复一日看管孩子,她更希望走上世界的旅途,义无反顾离开了安东尼。 安东尼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维持着道格拉斯仅剩的荣耀。 林资合上这本日志,重新将它放回抽屉。 林资以为安东尼是靠妻子家发迹,然而安东尼第一任妻子是落魄贵族的小姐,中产阶级都不如,第二任妻子是普通家庭的女孩,顶多有个很高学历,顺利进入公司成为安东尼的秘书。 第三任妻子更不用说,只是位周游世界的诗人,没有任何资产。 难道安东尼真的是靠他的才能天赋重振道格拉斯? 林资觉得奇怪。 然而日志到这里戛然而止。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温润的声线透过厚重的门板有些闷,“资资,睡了吗?不要熬夜。” 林资宛如做了坏事,把被子蒙在头上。 还欲盖弥彰喊道:“我睡着了。” 门外的纳修斯不意外,笑声浅浅,“好吧,资资好梦,不要贪凉踹被子。” 林资过了会儿探头探脑钻出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信人离开才完全掀开被子,大口呼吸安抚自己狂跳的小心脏。 林资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怕纳修斯。 林资翻了个身,将被子蹬到身下,完全不听纳修斯不要贪凉的叮嘱。 不能怪他,房间太热了,林资迷迷糊糊想到。 林资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后半夜就困进梦魇,手脚陷入蛛丝无法挣扎。 轻薄顺滑的睡衣散开,雪白小巧的肩头被黑色床单映衬得莹润细腻,很适合抓握在掌心。 “不要不要” 林资纤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被林资剔透的泪珠一遍遍浸染濡湿,鸦黑的睫羽渗出可怜的水色。 林资嫩白的脸颊浮上可疑的酡红,微张的檀口吐出潮热的呼吸,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缠在情/欲的梦境中脱身不得。 纤白细瘦的脚踝被炽热粗糙的掌心包裹,林资恐惧到颤抖。 “好痛不要碰我” 林资抵抗着却逃脱不了那人的力气,被握着脆弱的踝骨从床上拖拽过来。 林资骶骨被摩擦得火热发疼,也许是疼痛唤醒林资最后的力气。 林资推开面前人,顾不上疼痛拔足狂奔。 “小叔公小叔公” 林资猛然惊醒,房间里哪有其他人,背后的冷汗渐渐消退。 林资摸索着床头的台灯打开,微黄的光芯镀上了没有温度的暖意。 假的,只是做了噩梦。 林资正要松口气,“吱呀”的响声从门缝扩散,蔓延到整个呼吸可闻的寂静房间。 林资僵硬转头。 明明睡前锁好的门大敞着,随着走廊的风关关合合。 林资再也承受不住,哭着跑到隔壁。 “小叔公,小叔公,有鬼” 林资的喊声被纳修斯捕捉到,开门的一瞬间,又软又烫的小身体就挤进怀里。 “资资?” 林资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哭得不能自己,抽噎道:“小叔公,我房间里有鬼,我害怕。” “真的有”,林资紧紧攥着纳修斯整洁的神父服,语言系统被吓得紊乱,颠三倒四地说着,“他不让我醒,抓着我,很痛。” 林资啜泣着开口,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泛着薄红的眼尾滚落,砸到纳修斯的手背上。 皮肉被林资温热的泪水烫得疼了下。 “资资,没事了,小叔公在”,纳修斯将林资垂落到后背的睡衣拉起,重新打结系好,遮住他大片雪白糜丽的肌肤。 纳修斯用手背探了探林资的额头,很烫。 “资资,你发烧了”,纳修斯叹了口气,修长冷白的手指搭在自己喉结下方,轻巧地解开一粒又一粒神父服上花纹繁复的纽扣,脱下来披裹在林资身上。 纳修斯身上简单的衬衫西裤衬得他的身姿挺拔宛若山涧秀美的翠竹。 林资泪眼朦胧,一心只想着给纳修斯证明他的房间真的有鬼,听也没听清,只顾着急。 “我没发骚,真的有鬼。” 纳修斯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抹去林资眼角的泪痕,纠正道:“发烧,资资生病了。” 林资吸吸鼻子,随着纳修斯话音落下,大脑感觉一片眩晕。 纳修斯扶着林资纤细糯白的胳膊,“资资,踩我脚上。” 林资赤裸踏在大理石上的脚丫后知后觉感到冷,泠泠的寒气透过足心上涌,黛青色的脉络从轻薄的皮肤下蔓延缠绕着林资劲瘦的踝骨。 林资听话地踩到纳修斯的脚面。 林资下意识哆嗦了下,却没有感受到皮鞋冷质的凉,低头看去,纳修斯穿的是棉麻的拖鞋。 “看什么?”纳修斯问。 林资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自己足踝烙印的浅浅红痕,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道:“鬼抓的。” 纳修斯终究是对林资没了办法。 纳修斯抱起林资,温热的掌心握住林资的小腿,检查着林资踝骨处出现的红痕。 “资资跑得太快,扭到了”,很合理的解释。 然而林资根本不听,咬定是鬼抓的。 林资生病难受,不讲理又黏人。 “小叔公,我要跟你一起睡”,林资搂着纳修斯脖颈,湿乎乎的小脸儿往纳修斯颈窝里埋,抽搭着闷声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有鬼,我害怕。” 林资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差点背过气。 纳修斯捞出林资哭过劲儿的小脸儿,抚去林资软颊上潮湿的泪,“好了,不许哭了,再哭眼睛该疼了。” “小叔公跟你一起睡”,纳修斯承诺林资,安抚开口。 林资渐渐消停下来。 纳修斯将林资放到床边,用热水把毛巾打湿,半跪下来握着林资的脚放到膝盖上,一点点擦干净林资足底沾染的灰尘。 “上床吧”,纳修斯擦干净后,习惯性拍拍林资的足底。 林资敏感地抖了抖,一溜烟钻进纳修斯准备好的另一床被褥,顺手脱下身上的神父服扔了出去。 纳修斯任劳任怨地捡起被林资扔到地上的神父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顺便开门拿到了退烧药和温水。 “吃完药再睡”,林资趴在他肩膀上时,呼吸烫得快要把人烧着了。 林资乖乖张口,将纳修斯喂的退烧药顺着温水吃掉。 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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