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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侯群起而攻,所以想在智瑶身上先试一试?” “晋与齐同为大国,奴隶军杀了三卿,智瑶便可独揽大权。智氏一族渴求长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取代公族,独吞晋国。如今新绛罹难,智瑶若以平叛之名领兵冲进城来,四千奴隶必死无疑,我阿爹、董舒必死无疑,就连晋侯也未必能幸免。事后,杀了人的智瑶只需将一切罪责推给暴乱的奴隶,再下令屠杀一批与董氏、邯郸氏勾结的‘叛臣’,这场动乱就没人敢再提了。智瑶今年不过三十,他若独霸晋国二十年……” “不用二十年。他若独霸晋国,十年之内,就会逼周王改封智氏为君。”史墨长眉紧蹙,面色比方才初见时更加凝重。 “周王若真的屈于智氏淫威改封智瑶为君,那齐国必将落入陈氏之手。晋、齐乃大国,大国卿族可以驱赶公族,小国必追随效仿。到那时,天下就真的永无宁日了。子黯自知这话荒谬,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荒谬的猜测。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陈氏为何要弃我阿爹而助智氏独揽晋国大权。” “新旧更迭,强者食弱,乃天下大势。然智氏无德,不足以为君。” “求师父相助。”我俯首欲礼,史墨连忙起身扶住了我。 “师父……”我企盼地看着身前的老人,他是我如今唯一的希望。 史墨望着我的眼睛,良久,哑声道:“子黯,为师知你心中有恨,却也知你心中常存大爱。时至今日你还愿意唤我一声师父,为师很高兴,你告诉我,我这俎上鱼肉,还能如何助你?” 我是恨他的,恨他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可正如他这些年教我的,一个人的爱恨,在数千、数万生灵面前,微不足道。 “无恤昨夜已逃出城去,韩虎、魏驹两位亚卿也还活着。智瑶的军队应该不会那么早到,奴隶们现在若肯离城,没了代罪之人,就算智瑶来了也不敢对三家动手。这乱,兴许还能平。” “你来之前没劝过盗跖?” “劝过,可盗跖非要国君先赦免逃奴之罪,赐他们自由身,方肯离城。” “你随我来。”史墨听罢起身,我也慌忙站起身来。 史墨拄着拐杖出了厢房,下了石阶,带着我一路行到后院一处库房前,他取出钥匙开了门,从门旁的木架上取下一只极普通的褐色木箱递给了我:“你要的东西都在这箱子里了。” “只有这一只箱子吗?新绛城里有四千逃奴,光他们出入关卡所需的旌节就不止这一箱子了。” “逃奴要变自由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城可居、有地可耕、有户可查。可据我所知,这几年,司民并未另外造册替这些奴隶编造户籍。盗跖就算逼迫君上,最多也只能拿到一句随时可能作废的赦令,其余的什么也拿不到。” “那该怎么办?” “地可以后给,户籍可以再造,盗跖可以带人先往北方赵地避祸。” “师父的意思是——让尹铎接收他们?”提及北方赵地,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晋阳。如果是尹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为这些逃奴谋出一条生路。 史墨点头道:“正是晋阳。假造户册,尹铎恐怕比司民更有经验。至于如何安顿奴隶,他几年前就已经做得很好。” 是啊,当年晋郊祭天前,尹铎就曾以修造晋阳城之名让赵鞅从定公手里要走了一百多个年过四十的奴隶,这些奴隶有的来自霍太山,有的来自九原,他们中兴许还有奴隶军们的亲人。 “师父,这箱子里装的是通关用的旌节?” 史墨看着我怀中平凡无奇的木箱道:“这原是赵氏来往新绛、太谷运送粮草所用的旌节,一次可过百人。至于要如何掩人耳目将四千人送入晋阳,如何让智瑶看不见他们,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此事没有万全之法,只有权宜之策,你就拿这箱子去找盗跖吧!” ------------ 第328章 绛都之难(五) ? 我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箱子如同抱着黑暗里最后一颗微弱的火种,可就在这时,耳朵里忽然传进了一声鼓声。这鼓声闷闷的,传到耳边时已经失了力量,叫我听得并不真切。但当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鼓声如滚雷般朝我涌来时,我怔愣了。我在史墨脸上看到了无奈与悲悯,心在一阵紧缩后,跳得几乎要从我喉头蹦出来。 这是战鼓,城楼上的战鼓。 鼓声不停,一声高过一声。我与史墨走出太史府时,门外的奴隶军已乱作一团,他们全都跑下台阶站在长街上,惊恐地望着远方城楼上那面不断发出巨响的大鼓。 “你上城楼去看一看,来的或许不是智瑶,是无恤。” 无恤……我转头望向长街尽处人头攒动的城楼,史墨伸手抱走了我怀里的木箱。 “师父?!”我愕然看着史墨。 “你去城楼,为师替你去见盗跖。” “不行!盗跖在宫里,我阿爹也在宫里,如果让他见到你……不行!”我伸手去夺箱子,史墨却瞪着我,肃然道:“子黯,为师让你去见的不是你的夫君红云儿,而是赵氏宗主赵无恤。见到他之后,你和他要做什么来救这一城的奴隶,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 “可来的如果不是无恤,是智瑶?” “那就告诉城楼上的士兵他们该做什么。”史墨凝眸注视着长街上一群慌乱不知所措的奴隶。 “可师父……” “世间万物皆有生死,遇上了,也不过是顺了天命罢了,你我都无需执着。”白衣白发的史墨登上轺车直奔宫城而去。我知道,他会见到盗跖,也一定会见到我的父亲。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是在阿娘的婚礼上,还是火与死亡的战场?二十二年解不开的恩怨,要用血来祭吗? 五月的天空满载浮云,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连绵的远山在巨大的云影下一刻墨绿,一刻青灰不停地转换着颜色。在远山脚下有一道长长的黑影,隔着翠色的平野,奔流的浍水,它似是静止不动的,可笼在它身旁的一层褚黄色的薄雾却在我眼前越变越浓,越升越高。城楼上的人都明白,那不是薄雾,是大军行进时,士兵们脚下扬起的尘土。 城墙之上,弓箭手们已然就位。城门之内,闻声而至的宫城守卫与奴隶军正在集结整队。来的会是无恤吗?站在战车上远眺新绛城的人会是他,还是智瑶?我紧按着新绛城古老的城墙,心砰砰地跳着,脸滚烫得如同火烧一般。雍城郊外,堆尸成山,焚骨如炬的场景一刻不停地在我眼前闪现。神啊,可不可以不要再有战争,不要再有死亡,不要再有哀鸣不去的魂灵,不要将新绛变成我们所有人的坟墓。 “智氏族旗为赤,赵氏族旗为黑,来的是智瑶,不是赵无恤。我没有赢,你也没有赢,赢的人是智瑶。”于安的声音在我身后淡淡响起。我握紧双拳转过身来,他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把我送你的剑给了四儿?” “是,那本就该是她的剑,不是我的。” “是吗,我怎么就给错了呢!”于安微眯着眼睛端详着我的脸,我抿唇不语,他仔仔细细将我的冷漠看了个透彻,便笑着移开了眼。我以为他会选择沉默,因为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我们更难堪、尴尬,可他却望着远方那道死亡的黑影轻语道:“阿拾,我用剑杀人,却不会铸剑,送你的剑是我采铜石自己升炉铸的第五柄剑,前四柄都断了。断了第一柄时,我劝自己放手,可我又升炉铸了第二柄。第二柄剑断了的时候,我又告诉自己,我做的是一件极愚蠢的事,我的坚持、我的心只会被你嘲讽、唾弃,得不到任何回应。可我……还是铸了第三柄、第四柄,我把我的心放进火炉,插进冰池,你不知道我是怎样一锤一锤把它锻造成剑放在你手里。你看不见它身上的字,没关系,我甚至还为此庆幸过,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把它挂在身上。看它挂在你身上,我就能偷偷地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般暗自欢喜一阵。这世上能让我欢喜的事情已经很少很少了。” “于安,走吧,带上四儿和孩子走得远远的。赵鞅已经死了,放过你自己吧!” “走?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走不了了,早就走不了了。”于安微颤着眼睫冲我凄怆一笑,然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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