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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草药的根洗净、捣烂,这块麒麟竭也要磨成粉交给我。” “诺!”小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而后拿了草药飞快地出了屋子。 我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慢慢地割开男子的外衣,露出里面的伤口。手臂上的是剑伤,腹部的却因溃烂红肿看不太清。按医尘手卷上的记载,腐烂的伤口必须先去除死肉,才可上药。但看看手中这把匕首,刀刃处太厚根本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 “姑娘,都弄好了。”小童拿着两只漆碟走了进来。 “放下吧,这谷中谁有最锋利的匕首?” “自然是我大哥的匕首最快最利。” “那你大哥人呢,我可否借他的匕首一用?” “姑娘,这床上躺着的就是我大哥。”小童放下手中的漆碟,俯身从男子鞋靴中抽出一把只有两寸长、半寸宽的匕首,“姑娘,给!” 我拉开匕鞘,一阵寒气迎面而来。这匕首窄短锋利,比起之前公子利给我的那把匕首丝毫不差。 我先用烧酎把匕首擦了擦,而后又在火上烧了烧:“你帮我按着他!我要先把这些坏死的腐肉割掉。”我对小童道。 小童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男子的腿上。 床上的男子虽然昏迷不醒,但当我下手时,他仍旧痛得直打颤。我心中不忍,只能尽量做得快一些,以减轻他的痛苦。 敷药、包扎,一番折腾下来后,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弯了许久的腰直不起来,只能随手扯过一张蒲席在床铺旁半趴了下来:“小童,这里有我看着。你去守着医尘,他一醒过来就赶紧带他来这里!” “诺!”小童行了一礼,不放心地看了男子两眼后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男子两人。我好奇地往床头挪了两步,细细地端详起这位号称天枢刺客之首的人。他样貌清瘦冷峻,闭着眼睛看着还有几分眼熟。听童子说,他是在齐地受的箭伤,一路熬到这里。昨天在山下为救一名被山匪强掠的女子又添了手臂上的新伤,这才一直昏迷不醒。 能做到巽卦的主事,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但让我敬佩的不是他的功夫,却是他的品德,一个人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会出手救人,实乃真侠义也。没进天枢之前,我打足了十二万分的戒心要到这虎穴里探个究竟,可进了这里,遇到的全是可怜、可爱、可敬的人。若不是心里牵挂着四儿、无邪,放不下伍封,我倒真想留下来做个种药治病的小童。 过了一个时辰,男子手臂上的伤口止了血,但人依旧高热不退,全身发抖。我此刻也没有别的方法,只得到外面取了冰水,用帕子替他擦拭降温。 一来二去,太阳西沉,皓月东升,床榻上的人总算睡得安稳了些,我这才趴在床头沉沉睡去。 “你是谁?”夜半,我被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睡梦中唤醒。 “你醒啦!”我急忙拿手在男子额上试了试,高热似乎退了些,“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我在做梦?”我刚想起身倒水,却被男子牢牢地握住了手。 “你不是在做梦,你活着回来了。明日等医尘醒了就让他来看你。” 男子迷离的视线落在我的眼睛上,忽然他笑了,他苍白干裂的嘴角微微一扬,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两个轻不可闻的字:“阿拾……” “你是谁?”我错愕不已,刚想细问,他一歪头又晕了过去。 ------------ 第六十八章 再遇故人(二) ?他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此时再看男子的脸,我心里不由喜一阵,悲一阵。喜的是,我们隔着烽火连天终于相见;悲的是,他这回若是伤重不治,还不如不遇。那样,我和四儿至少会以为他好好地活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那一夜,梦中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遇见于安的那个冬天。他还是马车上让四儿一见倾心的青衣小哥,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将军府小小的床铺上互相取暖。到后来,梦里的我们长大了,他驾着红布盖顶的马车娶走了四儿。四儿穿着天下最美的嫁衣,笑得泪流满面。多好,七年后他真的回来娶你了,梦中的我独立在漫天飞雪里泣不成声…… 第二日,我哭着醒了过来。明明是个美梦,却因为于安的昏迷不醒而悲伤不已。 “你哭什么,他让你给治死了?”明夷来的时候,我满脸都是泪水。 “你来做什么?”我抹了把脸,闷闷道。 “这家伙死不了,你哭得太早了。”明夷在墙角的铜炉里焚上了降真香,细瘦的青烟飘摇而上,一曲巫歌从他口中流淌而出。末了,他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一小包红褐色的粉末和了熟水灌进于安的嘴里:“我今日给他算得了一卦雷水解,卦象虽凶,但有利变。” “你不用安慰我,他现在伤口肿胀,高热不退,再这么下去肯定撑不了几天了。”我哽咽道。 “我安慰你?”明夷嗤笑一声走至门边,看一眼站在门外的小童回头对我笑道,“新来的,果然有趣。” “他什么意思?”明夷走后我问小童。 “巫士明夷性情最是冷淡,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怎么会安慰人呢?”小童说完跑到床边看了看于安,转头对我道,“医尘已经醒了,马上就来。姑娘,你说大哥怎么还这么烫手啊?”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床上的于安,轻问了一声。 “大哥没有名字,他是天枢最好的刺客,这里的人都叫他巽主。” “最好的刺客……”我鼻尖一酸,对小童道,“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再去取些冰水来。” 我拿了陶罐还没走到院外,就看见医尘快步走了过来。他一见到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说的无非是我胆大妄为,学医十日就敢给人下药,轻贱人命,十恶不赦。 我这会儿根本不计较他骂什么,拉起他就拼命往院里跑。 进了屋,医尘弯着腰扶着房门,大喘不止。我等不及让他把气喘匀,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于安的床前。 医尘喝了几口小童递上来的水,仔细询问了我之前用药的情况,又拆开布条看了看于安的伤口,然后默不作声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师傅,可是要用什么药?我上山去取!”我心里着急,一把拦住他。 “你这小儿把我一整块麒麟竭都给用了!让你去取药?我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剩下!” “治病救人怎么能心疼一块药!药若不给人用,留着又有什么用!”我这里急的要死,老头子居然还心疼起药来。 医尘见我拔高了嗓门,就竖起眉毛大喊道:“嚯,别以为你是主上派下来的人,就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哎呦,两位别吵了,快救救我大哥吧!”童子见我们两个声音越来越大,忙上前劝解。 医尘捋了捋白胡子,咳了几声道:“小姑娘昨天做的不错,手臂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这肚子上的虽然去了腐肉也上了麒麟竭,但是伤口泛紫怕是箭头有毒,毒入五内才致高热不退。” “那你赶紧给他解毒啊!” “你急什么!这么多天还没死,箭上涂的肯定不是南蛮致命的毒草。我先去熬几碗解毒的药汤,小童去庖厨要一碗牲畜的血,煮一煮给他灌进去。” “那我呢?” “你就在这儿等着,拿冰水给他多擦擦。”医尘吩咐完就带着小童走了。 之后两天,于安还是高烧不退。医尘吩咐我将五音夫人珍藏的一只羚羊角削成薄片入药同煎。我手笨,才削了不过七八片,手上已添了两三道血痕。好不容易凑够了数量,煎好了药,屁股还未坐下,就见小童火急火燎地跑来找我。 “姑娘,快——大哥醒了,急着起来,非说要来找你。” “醒了?!”我大喜过望,忙把药倒进提梁壶里,跟着小童一路飞奔进了于安的房间。 床榻上的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苍白的嘴唇如久旱龟裂的泥地,干皮翻翘,唇痕带血,“阿拾……”他唤了我一声,声音虚浮沙哑。 “是我,我是阿拾。”我握住他冰凉的手,心中五味陈杂,“你这辈子到底打算欠我多少回,你可想好了用什么还?”我把手伸向小童,小童连忙把药倒了出来,递到我手边。我搂着于安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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