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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旋闻家变,昼夜兼程,三日而归。” “无邪,这是哪里来的?” “鸟,大鸟送回来的。”无邪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双臂比划着。 伍封训练的隼鹰?没想到那只凶巴巴的大鸟还能充当信使。 我摩挲着帛帕心里踏实了许多,如果算上隼鹰送信的时间,伍封这两日应该就会到了。 “你还是快回去吧!以后不许来了,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我摸了摸无邪的头发催他回去,可他死活不肯走,硬是在我房间里赖了许久,等到天色发亮才极不情愿地跳上房顶走了。 无邪走后的第二日清晨,送饭的婢女敲开了我的房门,笑眯眯地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汤和几个小菜。 “贵女请食。”她扶着我在案前坐下,细心地帮我布菜。 “是太子让你送来的?”这太子鞝的脾性实在阴晴不定,让人拿捏不住。 “是,之后还会有人送衣服和首饰来。”小婢子笑着回道。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狐疑地又确认了一遍:“衣服?首饰?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府里有宾客来,太子请姑娘去宴席伺候。”婢子小心回道。 伺候宴席的不是自养的歌伎、舞伎,就是家妓。太子鞝饿了我两日,居然又折腾出这么个法子来折辱我。想起那日宴席上楼大夫伸进婢女胸口的那只手,我立马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贵女请更衣!”两个婢女各捧着一个漆盒出现在门口。 我身旁的小婢子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盒子,从里面捧出一件大开领素底绣蓝色扶桑花的锦衣走到我面前:“贵女,赶紧穿上吧!不然,太子怪罪下来,婢子们担待不起。” 我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抬起双臂,小婢子们生怕我反悔,紧赶着把衣服套到了我身上。 这是什么鬼衣服?锁骨毕露,双肩大敞,再加上胸前的一片雪白,穿着这衣服我连走出这个门的胆量都没有,更别说是要伺候宾客饮酒作乐了。负责梳妆的婢女调朱弄粉,将我的脸细细勾画了一遍,又在眉心用红蓝花汁混上香膏描了一朵三瓣桃花。 “贵女真真好相貌!”小婢子笑着将一面错金嵌琉璃的青铜镜摆在我面前。 我撇过脸不想去看。 “贵女想要梳个怎样的发髻?”负责梳妆的婢女出声问道。 “我尚未及笄,散发即可。” “府内的歌伎、舞伎就算未及笄,侍宴之时也是要束发髻的。” 我脸色一沉,咬唇不语。 送饭的小婢子见状笑着从梳妆奁里取出一个竹节式的白玉发箍走到我身后,小手极灵巧地将发尾收拢一束,嘴上说着:“没事的,这样也别有风情,太子见了定会喜欢。贵女,既然都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快走吧,别让贵客等急了。” 我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怀着赴死的心情走出了房门。 ------------ 第四十章 步步惊心(三) ?太子鞝在花园一角,摆了几张酒案。此时已是深秋,百花凋残的季节,可太子府的花园里却嫣红一片,几十棵一人高的小树上结满了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子,给萧索的秋日平添了一道艳色。 我在婢子的引导下走至太子鞝身前,原本喧闹的宴席此刻突然变得安静。 太子鞝半眯着眼睛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笑道:“弱骨纤形,仙姿玉色,众人且为我这美人饮上一杯如何?” 太子鞝此言一出,众宾客们也反应过来,纷纷举杯应和。 一杯饮罢,我冲太子行了一礼,又转身朝宾客盈盈一拜:“芈拾给诸位见礼。” “这是歌伎还是贵女,怎么还有姓有名啊?” “是啊,若是贵女可莫要唐突了……”座下宾客小声议论着。 “别行礼了。斟酒,给他们都斟上。”太子鞝一拍酒案高声喝道。 随即就有人给我手里递了一个双兽面青铜贯耳壶。我挤出笑容走到太子鞝身旁,跪坐下来为他斟酒。 太子鞝凑到我的耳边戏谑道:“小儿穿上这衣服,真是别有风情。不如,留在我府上做个侍妾如何?我定不会亏待你。” 他沉重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直喷在我脖颈上,我往后仰了仰,正色道:“太子喝醉了。” 他拿起酒樽一口饮尽,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三日之内伍封若是不来,我就上禀君父,办他个谋刺储君的死罪,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太子既然已经找到婢子说的证据,此刻要担心的绝不该是将军,而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许,他们安排的刺客不只瑶女一个!”说完我起身不再理他,微笑着为其他的宾客一一满上酒樽。 “不知太子觉得外臣此前的提议是否可行?”说话的是坐在太子鞝邻坐的一位年轻男子,红唇白面,儒雅斯文。 “说好今日我们不谈政事,赵子可不要扫兴哦!”太子鞝轻笑一声,举起酒樽把话挡了过去,“乐师奏乐!让曹女舞上一曲。” 一直跪坐在一旁的宓曹得了指令起身轻移莲步缓缓而出,在经过我时还故意用肩膀顶了我一下,投来一个十足挑衅的眼神。我无意与她比美,微笑着颔首避让。 鼓乐声中,宓曹一身妃色绢底绣缠枝纹白缘曲裾深衣,手持两支七彩斑斓的雉翎,点碎步,转纤腰,裙裾翩飞如一只彩蝶游戏花丛。我虽不喜欢她,但也必须承认她是美的,尤其是她长眉凤目间的那抹风情,绝不是我能学得来的。 一舞毕,众人啧啧称赞,宓曹娇笑着上前,盈盈一拜。 “美人大善,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太子鞝似乎还沉浸在宓曹的舞姿里,喝着酒一脸陶醉。 “奴家见阿拾姑娘天生袅娜媚骨,不知可否借太子的光,一睹姑娘的舞姿?” 听了宓曹的话,我握着酒壶的手不禁一抖。先前我几次让她难堪,现在落在她手里,这番羞辱怕是逃不掉了。 “甚善,小儿舞上一曲如何?”太子一眯眼睛,笑问道。 “禀太子,婢子不曾习舞。” “那抚琴呢?” “也不曾学。” 宓曹朱唇一抿,轻笑道:“姑娘莫不是故意要驳太子的脸面吧?还是说——姑娘的舞只公子利一人看得?” 太子鞝的脸色本就难看,宓曹这句话无疑在他心口又添了一把火。 这时,坐在宴席最下首的一名男子突然开口道:“那敢问姑娘可会唱歌?鄙人听说,秦地的女子生就一副好嗓子。” 这席间婢女众多,但宾客总共只有六人,且都是生疏面孔。说话的这位,坐在最下首,地位应在其他五人之下,他高鼻深目肖似北方异族,右眉角上有一小块水红色胎记,远远看上去像是两瓣红梅落在了眉梢。 “婢子曾学过几首民间小调,如若太子不弃,倒可勉强一听。”我朝男子感激地点了点头,柔声回道。 “甚善,且歌一曲。”太子缓下脸色,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行至乐师处,取了一台黑漆木筑(1)和一把竹尺,在席间端身坐下,左手按弦,右手用竹尺在琴弦上重重一击,铮鸣之声即刻镇住了全场。 多年前,我曾在雍城大街上遇见两个喝醉酒的游侠儿。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一人席地击筑,一人相和而歌。击筑之声,铿锵悲怆;相和之歌,诉尽男儿闯荡天下的豪情与孤寂。歌罢,两人相拥又笑又哭。我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拿起剑,跨上马,在如血的残阳下分驰而去。 由此,我学会了击筑,也记下了这首歌。一曲唱毕,席间男子竟有人落下泪来。 没有女儿柔情,不是民间小调,我唱的是七尺男儿,家国天下的一颗心,一场梦。 宴席间一片安静,我甚至可以听到风吹枝叶的声音。 直到那个眉梢有水红色胎记的男子拊掌出声:“鄙今日才知,秦地竟有女子可以击筑而歌,善,大善!” 众人回过心神,纷纷向我投来敬佩的眼神。 太子鞝拍案大笑,对邻座的男子道:“赵子,你的家臣看来很喜欢我这美人,不如我把她送给你们,三日过后一同带回晋国如何?” 我心下一惊,晋人要杀他,他居然还这个时候宴请晋人?! 赵子……莫非坐在太子鞝身边的会是晋国上卿赵鞅的儿子! 我这里惊愕不已,刚刚击掌的男子居然提裳站了起来,对太子鞝躬身一礼,大声回道:“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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