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林颂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弃地追出来,片刻之后,他回了自己的诊疗室,笑了笑。 他看到蹲在井渺脚边笑着帮他拉外套拉链的席斯言,听着井渺说话就笑意直达太阳穴的模样。 他好像错误地判断了一些东西。 有的人在剖开自己献祭,有的人早就化成了灰烬。 爱是,一起死,又相伴而生。 席斯言再摸他的头:“好,我们养狗狗。” 他拉着井渺的手,和他坦然地走在阳光下的世界,两个俊美的男人手牵手在一起,一个脸上都是新奇和笑意,一个脸上都是温柔。 他们好像不该在一起,又好像天生一对。 “柯基。”井渺停在一个玻璃橱窗面前,里面睡着一只漂亮的小短腿,耳朵一动一动,可爱的井渺要化了。 犬舍老板热情地介绍这只柯基的花色品相血统多么好,把睡着的小家伙拎出来给他们看:“看看,可爱着呢,这只性格很温顺的,平时我把它和别的柯基放在一起,它都不闹的!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喜欢它,就是嫌贵。”他看看井渺和席斯言的穿衣打扮,心里有了谱,“好的哪能不贵呢,对吧?” 井渺喜欢的紧,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刚睡醒的小家伙看到它似乎还有些迷茫,然后就顺从地蹭蹭井渺的手心。 “好可爱好可爱!哥哥,好可爱!”井渺用自己的额头去抵小柯基的额头,嘴里不停重复可爱。 “就这只了老板。”席斯言揽他肩膀,“来,渺渺,听听老板教你怎么照顾小狗狗。” “嗯嗯!”他抱着这只幼犬,跟着席斯言往里走。 “井渺?” 席斯言和井渺都抬起头来。 一个穿着围裙抱着一只小博美的青年怔怔地看着井渺,他把狗随意往旁边的橱窗里一关,快步跑过来:“井渺!真的是你!天啊,你、你还活着!怎么这么久没消息?” 井渺下意识地往席斯言身后躲,又一派镇静的和这个人打招呼:“你好。” 江弘岳愣了愣:“你......你不记得我了?” 他再次上前一步,想要接近井渺,席斯言微微抬了手:“不好意思,他......” “我生了病,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席斯言愣了一瞬,回头看正在故作深沉的井渺,犹豫了一秒,收了手。 江弘岳泄了气:“这样啊。”他这才注意到井渺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一瞬电光火石,“席斯言?材料学院的席斯言?” 席斯言也理解了目前的境况,这个应该是井渺的同学,大家都是华大的。 “嗯,你好。” 江弘岳觉得这一幕很魔幻,有点像在做梦。 “你们一起来......买狗吗?” 井渺抢着说:“嗯,哥哥说,我们一起,养一只小狗,要我自己,选一只。” 江弘岳没察觉他奇怪的停顿,然后笑着说:“席斯言是你哥哥吗?唉,那以前怎么......你真有眼光,这只是这窝里最好的,又乖长得又俏,跟你似的。”他察觉那大概是不该摊开说的话,就转了话题。 井渺被他怪异的夸奖愣住,又小步后退。 老板就是江弘岳的父亲,他收拾好了所有狗用品和注意事项一起递给席斯言:“疫苗都打完了,不放心可以送去检查抗体,有任何不懂的可以问......”注意到自己儿子和客人的热情交流,“是认识的是吗?那更好,不懂得可以问我儿子!” 席斯言接过,付钱道谢,井渺小心地把小狗放进太空舱:“哥哥我们可以坐车回家吗?我怕提着走路把它晃晕了。”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开车来的渺渺,你忘了吗?”席斯言牵着他的手拉他离开。 井渺和他十指紧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是哥哥开的车,差点忘记了。”他开心地提起太空舱和里面的小狗说:“我们回家了小宝宝。” ...... 江弘岳如在梦中,身后的博美发出抗议的叫声,才把他叫回魂。 “所以是恋人的称呼吧?”江弘岳感慨,“啧啧啧,井渺谈恋爱原来这么甜啊。” 也好,他以前艰难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第10章 爱情 井渺给柯基取名叫小小,和林颂说的一样,这只小狗让他有了责任感,他们每天早上七点起来遛狗,晚上十点带它出去玩。 小小就睡在他们床边的窝里,井渺就缩在席斯言怀里。 “哥哥,可以亲亲吗?” 席斯言好笑:“宝宝为什么要问可不可以?” 井渺认真说:“我今天乖乖遛小小,还喂了它,处理了它在家里乱尿,还陪它玩了。” “嗯?” 他抱着席斯言的腰仰头:“没有要哥哥操心,所以我可不可以要奖励?” 席斯言捏他下巴抬起他的脸亲吻:“可以的宝宝。” 井渺一被亲吻就神态迷离地看着他。 “渺渺。” “嗯......哥哥。” 他把人抱起来,强行面对着面:“渺渺,亲吻不是奖励,不用在睡觉的时候才可以索取。” “嗯?”他迷糊着听席斯言说话。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渺渺也可以主动来亲我,或者要我亲你。只要渺渺想,就可以。” 井渺仿佛思考困难,很久以后才小声问:“可以这样吗?” “可以的。”席斯言轻拍他的背。 井渺在他他怀里,小心翼翼伸出手捧席斯言的脸,然后笨拙地主动凑上去:“我现在就想。” 席斯言脑内理智断线,他被动地承受了井渺生涩的触/碰,就按/着他的后脑勺主动亲吻。 他把人放倒,耐心地教他。 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喜欢不太正常的亲近,喜欢哥哥。 苏皖生日前一天,席斯言引导着井渺做了一个蛋糕。 井渺不会做饭,却喜欢做甜品,别墅里很早就摆了一整套烘焙的工具,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和阿姨一起跟着平板做各种各样的小甜品给席斯言吃。 席斯言不确定井渺现在是不是对苏皖脱敏了:“渺渺还记得姑姑吗?” 井渺点头:“记得的哥哥,是哥哥的妈妈。” “她明天过生日,渺渺要和哥哥一起回家吗?” 井渺不说话,噘着嘴低头。 席斯言赶紧哄:“好,渺渺不喜欢就不去了,我们不回去,我们就在这里。” “我没有生日礼物送给她。”他低着头小声说。 席斯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没有生日礼物可以送给她。”他再次重复。 席斯言差点喜极而泣,他猛亲了井渺几下:“为什么?渺渺不怪她了吗?” 井渺也害羞地去亲他的嘴角:“他是哥哥的妈妈。”他捞起旁边的平板,打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是一部电影某一幕的截图,那帧画面是花的,下面的台词却清楚。 井渺指着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说:“他说,他结婚对象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他要对他的妈妈好。” 席斯言怔住。 “渺渺没有妈妈,哥哥的妈妈就是渺渺的妈妈,我要和哥哥结婚。” 席斯言抱着他笑,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他有限的人生意识不是对你单纯的索取,他发觉自己有渴求的那一刻想到的不是得到而是付出。把井渺完全围绕你而存活的人生观代入在成年人的爱情里,可以被称之为献祭。 那句台词很接地气: 你妈就是我妈,那不得对咱妈好啊。 他的人生,好像会越来越好。席斯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没有人比他的人生更好了。 席斯言带井渺回家的那天,苏皖换了十几套衣服。 她努力地想一年前井渺接触过的人都穿了些什么颜色,她要完全避开,如果这个孩子见到她是吓哭,席斯言会毫不犹豫地带着他离开。 她很想儿子,也很想一家人和乐相处的光景。 席玉城安慰她:“我去打听过了,井渺现在不是七岁的小孩子了,斯言也开朗了很多,他们还养了一只狗,你别太担心。” 她收了想哭的紧张情绪:“嗯,我这次,一定做个好母亲。” 席斯言一只手拉着狗,一只手拉着井渺,慢慢走进这个一整年没有回过的家。 苏皖从窗户看着这一幕,就想落泪。 一年前因为她的错误,两个落在血污里的人,现在干干净净、完好无损地朝她走来。 “这就是小小吧,哎哟真可爱啊,来来来,奶奶摸摸!”她和蔼可亲地笑,蹲下去摸小小的头,席斯言看到她另一只手其实在发抖。 席玉城笑:“斯言和渺渺回来了,快进来。” 井渺还是瑟缩地躲在席斯言身后,不说话,席玉城和苏皖也不勉强,热情又手足无措地让两个人进房子。 席斯言递上一个纸袋:“妈,生日快乐。” 苏皖接过,笑里有泪:“谢谢儿子,快快快,带着渺渺进来,我特地让阿姨做了渺渺爱吃的那个豆腐汤,我尝过了绝对不比金九阳光差!” 井渺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两步,小心地递上一个透明盒子包装的蛋糕:“姑、姑姑,生日、快乐。” 苏皖和席玉城愣住,一时都没动作。 “这是渺渺自己亲手做的。”席斯言提醒。 苏皖把自己儿子送的礼物往老公怀里一塞,眼里就掉了眼泪,她边哭边笑,接过那个蛋糕:“谢谢!谢谢渺渺,姑姑太喜欢了!谢谢你,谢谢你......”她知道她谢的不止是这个蛋糕。 她谢的太多。 她谢谢井渺两次救回她的儿子,谢谢他原谅她,谢谢他重新给她一个做好母亲的机会。 席斯言心里叹气难忍:“妈......” 她边抹眼泪边笑:“妈这是高兴的,是不是吓到渺渺了啊?” 井渺摇头,还是下意识往席斯言身后躲。 和席斯言坐在曾经躺过的客厅沙发,井渺抱着狗找回一丝熟悉感。 “哥哥,刚才......是因为我没有叫妈妈,姑姑才哭吗?”他小声问,脸上是做错事的表情,“我、我一脱口......” 席斯言亲他脸颊:“没有,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渺渺不用管别人,只要管自己。” 他不认同地摇头:“哥哥的妈妈难过,哥哥也会难过,我不要你难过。” 席斯言摸他头:“她不难过,她是高兴,喜极而泣。哥哥也不难过,只要渺渺开心,我就开心。” 小孩开心地笑,看看苏皖和席玉城都没看这边,偷偷亲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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