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为己有_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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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夜之间变成小猫，我该给他挂整形外科还是给自己挂精神科？丛安河谢绝志愿者，改道去宠物医院。前台是熟脸，很和善。小猫太漂亮，前台第一句感叹丛先生您又养猫啦，第二句询问是不是赛级品种。丛安河说是。前台问：“小猫出了什么问题呢？” 丛安河摸摸猫爪：“没什么，想给他做个体检。” “好的。”前台道，“周医生今早刚好有时间。” “麻烦你了。”空调暖和，丛安河松松羽绒服拉链，“宝宝，热么？” 前台眼睛都移不开：“它叫宝宝呀，好可爱。” “不是，”丛安河笑意浅淡，“只有我能这么叫他。别人叫，他不喜欢。” 前台惊讶：“好聪明。” 小猫在丛安河怀里打了个腻，小铃铛碎碎地响。丛安河，说，是啊，好聪明。体检结果令人费解。这就是一只非常纯正的银虎斑缅因，公猫，四个多月，各项指标正常，品种原因，体型比普通同龄小猫大一些。周医生是两只黑白花的医生，见到这只不免惊为天人。 “看血统和品相，”周医生是熟人，不避讳，“花了五位数吧。” 丛安河点点猫鼻子，不答。周医生看报告，建议：“四个月了，要不要干脆做个绝育？” 小猫转过来，古铜色猫眼像两颗宝石，无声盯着他。丛安河看过来，又垂着眼，挂一副无辜又委屈的猫猫脸，咕噜咕噜叫，尾巴都蔫下去。周医生觉得这只漂亮小猫未免太聪慧，伸手想摸。猫灵活跃起，一条弧线，落点在丛安河肩头，轻盈到优雅，尾巴绕过去，将他脖子缠住。摸了空，周医生讪讪道：“绝育” 丛安河侧脸亲亲小猫耳朵：“不能做。” 很坚定。医生不好再劝。待小胖大胖也亲昵，但这样昭彰的宠爱，周医生第一次在丛安河身上见到。人果然看脸，新成员风卷残云抢走主人的关注，周医生有点心疼那两只蠢到冒泡的黑白花。走前买了新的猫包。戚不照不能吃猫粮，丛安河买了许多鸡胸。回程路上，暖风吹得小猫昏昏欲睡。家里暖气更足，丛安河计较起来：“你还骗过我什么，嗯？” 小猫蹭蹭毛衣，轻呼着睡过去。名字，性别，职业。如果不是家族完整，丛安河很想怀疑戚不照本人是猫修炼成精。大胖小胖平时住猫窝，两人好得像一只猫，吃饭喝水都黏着，两只公猫，客厅监控里看见几次卿卿我我的剧情。小猫要睡床。被子柔软厚实，埋在里面只剩银色虎斑白底脑袋露外面。丛安河要走，小猫便伸手抱住他手腕。丛安河心软得不行，开电脑坐床边陪他。请假请得急，组里前辈发消息问候。丛安河一一回了，进宠物论坛发帖。日活高，很快有人评论： “看看，寄给我治治。” “楼上算盘打太响了。” “警惕furry控。” “这是日常区，写软文的话错版了，管理删下。” 没人信。丛安河挠挠小猫下巴，给他拍照片。越看越可爱，没忍住换角度多拍了几张。晚餐时小猫蹲在戚不照的椅子上，丛安河给他撕鸡胸吃。吃得很香，小猫伸舌头舔舔丛安河手心。丛安河摊开手掌，他便凑过来蹭脑袋，便蹭便咕噜噜叫，丛安河看着他，叫了声宝宝。入夜小猫盘窝在他胸前，指甲收起来，踩起奶。丛安河睡不着，任他踩。 “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小猫喵喵三声。不知道。丛安河抱起他前爪：“要是一直变不回来怎么办。” 小猫看着他，低低叫两声。丛安河不再说什么，搂小猫进怀里，埋进粉色猫肚子，听他撒娇地叫，吸了几口。 “明天见，宝宝。” 睁开眼时猫还是猫，但反科学的，一夜之间似乎从四个月长到八个月。帮他量了身长，八十五厘米，抱起来手感重了几斤。四肢和尾巴变长，但耳朵和肚子还是粉粉的，好漂亮一只银虎斑。古铜色眼睛，丛安河看着他，便看到戚不照。漂亮小猫他很喜欢，漂亮戚不照他最喜欢。猫尾巴在床上抽了两下，闷闷地响，咪咪叫了半天。大尾巴蓬松，丛安河忍不住去摸。猫科动物的尾巴敏感，大胖小胖脾气好得只剩下蠢，碰尾巴也要嗷嗷跳开，后腿蹬得像只兔子。戚不照不会拒绝丛安河，所以尾巴主动拍到他手心，扫来扫去，歪着头讨他欢心。 “夹子猫。”丛安河笑起来，黑发软软垂在额前，眉眼软下去。三十多岁，却没留下痕迹，他前半生吃过许多苦，不变或许是种赠予。越夸越来劲，猫和他额头抵额头，咪咪叫个没完。大胖小胖两颗猫猫头叠在卧室门缝上，看两眼又骂骂咧咧走开。闹铃在响，丛安河摁灭。洗漱时猫蹲在水台旁看他，尾巴盘在脚下，丛安河用新买的牙刷给他刷了牙齿。小猫爱干净，闷头要往水池里跳，被丛安河单臂捞住，架上肩膀。 “不可以，会受凉。” “咪。” “撒娇也没有用。” “咪...” “宝宝。” “咪？” 丛安河侧头同他贴了贴：“今天也没法去公司，我跟欧翔联系一下。” 小猫甩甩尾巴。丛安河问：“不放心你在家，要不要跟我去排练？” 小猫没来及欢实地扑进他怀里，丛安河就把它抱起来：“我觉得好。” 丛安河开车，猫大了，盘驾驶座上怕被拍违章，怕他扣分，自己跳上副驾驶的猫包。拉链没拉上，丛安河看着心疼，连亲小猫好几口，说很快就到。猫咪大尾巴蹭蹭他手背。带猫上班是第一次，同事新奇地围过来。共演的一名年轻人姓吴，组里都叫他小吴。小吴是丛安河粉丝，第一时间凑上来。 “老师，”他低头看猫，忍不住感叹，“这就是您新养的猫咪吗？” 七月大的银虎斑缅因，尾巴长而蓬松，古铜色猫瞳暗处很亮，耳尖一撮灰黑色毛毛，嗲起来嗲得丛安河恨不得抱着狂亲，安静端坐时优雅漂亮。丛安河意外：“你见过？” 小吴愣了下，掏手机：“您不是发了微博吗，凌晨的时候。” 屏幕上是丛安河微博主页。一点十一分，两张小猫抱手腕的照片，文案是emoji表情，桃粉色两颗心。点赞已经破万。他很少用微博，宣传外不分享任何个人生活。粉丝知道他养两只猫还要靠IceQueen7，他年轻的、美丽的、爱显摆又不说人话的爱人。偶尔几张傻里傻气的猫屁股，证实两只黑白花身强体壮。这次例外，粉丝震惊之余又觉得合理。这么漂亮一只缅因，但凡经营就能变成网红，不怪丛安河心爱至此，特地发微博炫耀。热评是啊啊啊啊啊啊你好爱它。丛安河从包里找到手机，屏幕花了几道。他去看猫，猫也看着他，从包里钻出来，讨好地蹭蹭腰侧，又舔舔爪子。 “咪。” 第87章大猫小猫（3）缅因是世界上已知体型最大的猫。丛安河被导演叫走，小吴一众人新奇又眼馋，举着手机凑近。对比微博图片和眼前这只皮毛华美双目幽亮的银虎斑，小吴总觉得照片里显得更小一些。制片道：“小时候拍的吧。现在有七八个月了？” 小吴嘬嘬两声：“叫什么名字呀。” 猫静静的，舔着爪子，头也不抬。非常无情。制片贫瘠的动物世界观里，所有小猫大猫都叫咪咪。于是她蹲下，对猫咪咪地唤起来。猫完全不理。小吴说：“人家有名字的吧。”想到文案上两个并排粉色桃心，他猜：“心心？小粉？” 猫尾巴都没动一下。共演的前辈路过，感慨这只缅因姿态高贵，性情冷冽，不像传言里“thegentlegiant”。小吴失落，抱着手机来回比对：“照片里照片里明明很亲人的。” 丛老师是主人，你哪位。制片没好意思直说：“又不是猫咖里经常接客的猫咪，怕生也正常。” 小吴伸手想去摸摸猫脑袋，猫便从桌上跃起，灵巧地绕过小吴手臂，从两人间穿过。无声点地，轻到近乎像一片羽毛，优雅轻盈，尾巴摇着向前跑去。 “宝宝。”丛安河蹲下，“来。” 小猫唰地跃上他肩膀，熟练地将尾巴环住他脖子，动物对人类的占有，直白到令人讶异。小吴看愣了，制片问：“小猫叫宝宝吗？” 丛安河笑了下：“不是，是昵称。” 两分钟后开始排练，导演已经就位。丛安河将小猫放在新买的猫包旁，揉着小脸，听他咪咪轻叫，垂头亲了下。 “我去排练，欧翔有事会打我电话。你乖。” 小猫：“喵呜” 太可爱，丛安河没忍住，又偷偷亲几口。各单位就位，小吴泪眼汪汪，看会儿猫又看会儿丛安河。怪可怜的，制片看在眼里，问：“怎么了我们小吴？” 小吴呜呜两声：“猫，猫好漂亮，好可爱，你看见没，刚刚丛老师亲了他。” 制片好笑：“没出息。” 小吴道：“丛老师叫他宝宝哎！” 英俊温柔的alpha，越不去的距离感，却俯身让小猫攀上肩膀，亲昵热切地叫小猫宝宝。制片拍拍可怜粉丝的脑袋，建议他：“停止幻想。” 排练期间，有工作人员去逗猫，猫不亲人，冷眼躲开，却还想去硬摸猫脑袋。缅因四肢健美，别开脸，转眼便跃出众人视线。门开着，几位工作人员怕猫被吓跑，着急地叠声叫咪咪。猫一声没吭，回神时丛安河已经察觉，快步走过来，他拍拍手，猫便自如钻出来，跳进他怀里。他挠挠下巴，猫便仰着脑袋，闭着眼，呼噜噜地叫。演员排练中途猝然立场，态度别太张狂。导演挠挠头发，想发火，想到丛安河平时表现，硬是憋住了。排练短暂中止，丛安河抱着猫：“他怕生，最好不要逗他。” 也不是没人带宠物来过，逗猫逗狗逗仓鼠，正常不过。丛安河在业内风评极佳，温柔绅士，耐性是不明说的品质。共事有段时间，第一次见他面带不愉，因为一只和怕生不太搭边的坏脾气大猫，几位工作人员心里一惊，连声道歉。丛安河揉揉猫猫头：“不要喂食，不要摸他，让他自己待着就好。他不会闹。” 毕竟是人家的猫，工作人员忙说好。丛安河站起来，小猫便乖巧从他怀里跳上桌，仰着毛领子讨夸奖。 “喵。” 丛安河捏捏他耳朵，声音柔柔的，低低的：“知道了。” 围观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知道了，知道什么？和猫说话？疯了吗？小小缅因猫还有两幅面孔。回到位置，导演面色不悦：“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是不是没休息好？昨天请了病假，身体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病假是假，心不在焉是真。丛安河说抱歉：“我不放心他。” 导演没看出他还是个这么恐怖的猫奴：“影响到工作效率，我不建议你下次再带它过来。” 丛安河没应下。他只是看着导演，重复：“我不放心。” 语气很温和，暗藏难以忽视的强硬，言下之意很大可能还会带过来。导演皱起眉，想说什么。丛安河回头看一眼猫，猫与他对视。 “我没问题，您放心。”他说着，带种让人信服的笃定。导演看他半晌，拍手说继续。明天是十二月最后一天，后天便是新年第一天。剧组连休两日，放假前进度要赶一赶。丛安河后续状态确实不错，半天下来进度顺利，反是小吴频频出错，赤红一张脸鞠躬道歉。之前惹小猫不开心的工作人员趁午休来将功补过，做个简易逗猫棒，递到丛安河手里。适度力度摸尾巴会舒服，挠下巴和额头会咕噜噜叫，肉垫软软，夜里眼睛发光戚不照变成猫，但不是猫。工作人员担心他对上午的事有气，等丛安河接过去才如释重负。丛安河看看猫，无声达成某种共识。他抬手用羽毛逗，猫就用爪子勾，灰白色毛发蓬松，后腿上铃铛叮当叮当响。工作人员以为猫喜欢，用另一根逗他。但猫不理会，只专心勾丛安河手里那根。 “他好喜欢你呀，我家里那只都不怎么搭理我。”工作人员越看越嫉妒，越嫉妒越失落。丛安河放下猫棒，伸出手指，小猫便收回爪子，去握他食指。 “他喜欢我，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好没道理。小吴端着盒饭蹲在一边，小声说：“老师，他一定很爱你的。只是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