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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的自己来两巴掌:“总之就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丛安河看他:“你这么讲我更好奇了。” 黎宵心如死灰,恨不得陈尸黄河头埋长江:“算,我,求,你。” 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吧。”丛安河根本不听,脚跟抵着墙角,孜孜不倦地劝他。 黎宵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最终他郁结于胸,仰天长叹一声:“你就这么在意我和他的关系?” “嗯,”丛安河承认得相当利落:“挺在意的。” “你既然在意,那就去问他呗。”黎宵迫切道:“这话你也去跟他说,别跟我讲。” “我不。”丛安河小声快语:“戚不照这人太容易得意忘形,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你退一步他能追三里,说他蹬鼻子上脸都是谦虚。” 罕见能从丛安河嘴里听到这一长串败坏人的小话,黎宵竟然觉得有点新鲜。 他拍手鼓掌:“精准,到位。” 丛安河却笑了。 黎宵心里发毛:“你,你怎么又这幅表情。” 丛安河无声吐出三个字:“戚不照。”他顿了顿,低声:“我也觉得他名字好听,‘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黎宵:“” 丛安河倚在墙上:“随便诈一下,没想到你真知道他叫什么。” 黎宵:“” “按年龄算不是同学,有仇,但认不出是谁,上一次见面可能是在很久之前。”丛安河问:“小时候就认识?邻居还是亲戚?” “!”黎宵震惊。 “?”黎宵疑惑。 “”黎宵沉默。 “。”黎宵目瞪口呆。 他失语了。 这他妈哪儿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好好先生,分明就是一心黑手辣的绝命反派。 黎宵大脑短路,只剩一个反应,脱口就问:“他你都知道?” 丛安河诚实道:“没有,他有很多秘密没告诉我。” 黎宵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听丛安河推土机一样把自己往绝处推。 他问:“你清楚多少?” “我” 黎宵呆滞的面孔没来及做别的表情,里间传出惊呼和巨响。 床头的台灯被莉莉娅扬手掀翻。 “我草,什么情况?!” 丛安河回头时她脸被乱发埋着,看不清表情,睡衣外露出一截肌肉紧绷的手臂,被高珏吃力地压住。 高珏分出九分精力和痉挛的莉莉娅对抗,余下一分转过头,茫然地向门外求助。 霍流馨闻声冲进来,湿答答的毛巾撂在枕边,翻上床单手锁住她挣扎的两腕。 高珏猛地松了口气,脱力一样跌坐在地。 莉莉闭着眼睛,太用力,太阳穴爆出青筋,嘴巴翕张,吐不出清晰的字眼。高珏听不懂,霍流馨低骂一句,说她在喊疼。 丛安河心底发燥,疾步进屋,打电话联系节目组,接通前嘱托黎宵去叫救护车。 他蹲在床边,翻完眼睑又想去测心率:“她有没有既往病史?” 霍流馨闭闭眼,牙关咬死:“我不知道。” 丛安河搭上莉莉的手腕,刚默数两个数,却如有所感,看向门外。 屋里空调温度低,戚不照穿着质地软和的整套长袖睡衣,安静地坐在门口。 他的眼神很冷,目光交叠,丛安河甚至有一瞬心悸。 “打晕她。”戚不照开口。 高珏扶着柜子站起来,讷讷问:“什,什么?” 霍流馨回过头,也惊诧问:“你说什么?” 戚不照淡淡重复。 “打晕她。” 黎宵打完电话,步伐匆忙急躁,咬牙道:“外面天气太差,路况不行,救护车最快还有十五分钟才能到。” 高珏并不赞成:“这太冒险了,我们负不起责任,还是等等医生。” 黎宵想进去看看,但被戚不照的轮椅卡住,堵在门外。他抬手想把人一起推进去,戚不照却横臂,把他直接拦在门外。 手背被抽过去,黎宵疼得呲牙咧嘴骂了声草。 戚不照鼻尖微耸,淡淡:“来不及了。” 他看向丛安河:“哥哥。” 丛安河定定注视他两秒,转过身。 霍流馨想去拦:“你!” 不顾劝阻,丛安河抬手劈在莉莉娅颈侧,莉莉眼睑一颤,晕了过去。 高珏看傻了。 霍流馨慢半拍脱力地松开手,跪在床上,重重喘了口气,用手捂住眼。 丛安河走到戚不照身侧,轻轻拂上他横在门框的小臂。 戚不照卸力任其施为。 丛安河心里千思万绪,手上动作却很轻,牵着他,安抚地揉弄他坚硬的腕骨。 他在发抖。 “是不是不舒服?” 丛安河试图握紧他,他却抽手而下,扣住丛安河的虎口,然后整只手都包上来。 “高珏,”戚不照点名,“你带没带抑制剂?” 高珏愣住,迟疑问:“抑,抑制剂?嗯,我带了。” 丛安河眉心一跳。 戚不照抬眼:“全给她。” 话音刚落,刺目的闪电让所有人视野一白。一声惊雷猝然爆响,惊得黎宵原地小跳。 下一秒,整栋别墅的所有照明设备全灭了。 暴雨突至。 玻璃震鸣,摇晃幅度像要被拍碎,霍流馨翻身去把窗户关紧:“该死的,停电了。” 黎宵记不清今晚骂了多少声草,他按亮屏幕,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八。 走廊上一片漆黑,却没人想起去开手电筒。 戚不照沉肩,把头垂下去,额头乖顺地贴上丛安河手臂。 “注射,关门,然后上锁,离这间房远点儿。”他闭上眼,静静呼吸:“最多五分钟。” “什么?”霍流馨问。 戚不照淡淡:“她的发情期。” 症状太罕见,没人往这方面想过。他未卜先知般的警示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不管真假,回过神,高珏快步跑过身侧,冲去房间拿针剂。 戚不照似乎不清楚自己的话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只是静静伏在丛安河的小臂上,直到丛安河蹲下,挂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去捕捉他沉在阴影里的面色。 “哪里难受?你告诉我。” 戚不照的脸色比纸还白,额头上覆了一层薄汗,手背几不可察地颤抖,暴起山脊似的青筋。 他很虚弱。丛安河没来由觉得难过,用手去贴他的脸颊:“很严重吗?” 语气太温柔。戚不照凝视他,笑了笑,歪头去蹭他的掌心。 “带我走吧,”戚不照轻声:“越远越好。” 丛安河喉结滚动。 他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哑。 “我疼。”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加更 第1章 鲁滨逊和星期五 “这里可以吗?” 丛安河拉上窗帘,遮住从玻璃缝漏进来的风,帘子旧且厚重,很快被雨洇湿一条。 “可以。”戚不照披着条毯子,是丛安河出门前顺手扯过来的。 他腺体没痊愈,嗅觉又太灵敏,待在别墅里每一秒都是煎熬。丛安河带他出门,但雨势太大,度假村地势低洼,积水淹得快,两人只能上西边的高地。 高地开阔,能勉强遮风挡雨的只有废弃仓库的小值班室。 门没锁,扬尘比初冬的薄雪厚,丛安河刚推戚不照闯进去,便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 他用旧报纸铺上老旧的木桌,把背包撂在上面,掏出瓶水。拧开瓶盖时手机械性地微抖,安抚道:“环境不太好,你忍忍。” 戚不照不接,让他先喝。丛安河说什么他也不听,只好自己先喝几口,再递回去。 戚不照这才接过来,声音有些哑,问:“几点了?” 丛安河看了眼手机:“七点十五。” 值班室是平房,电路早就老化。厚重的窗帘挡住外部光源,因为停电,吊灯也没亮,室内阴暗潮湿,几乎长起蘑菇。 “还以为天没亮。” 戚不照伸出手。他皮肤苍白,没光的地方泛起近青色的冷调。 丛安河摸出包里的蜡烛,也是临走前从玄关第二层柜子里扒拉来的,不清楚受没受潮:“外面除了雨就是云,没有太阳怎么亮。” 从前戚不照身上随身带着打火机,于是问他:“要不要点蜡烛?” 戚不照唔了声,说好。 “打火机。” “没带。” 丛安河不信。 戚不照无辜道:“是你让我戒烟。” 这时候倒知道听话。物质条件太匮乏,连钻木取火都做不到,丛安河只好把蜡烛收回去。 今天降温,比昨天低了近十度。 丛安河背过身,露出被雨打湿大半的后背,米色的短袖从领口便显出深色,左半边肩膀也湿了大片。 他们一路冒雨,雨大风大,只有一把长柄的雨伞。 丛安河人长得端正,伞打得倒是很歪。戚不照被他护起来,自己却淋了个透。 戚不照扯住他的衣摆,捻了捻,又拽了拽。丛安河疑惑回头,戚不照问他:“都湿了,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换?” 丛安河没带,他没当回事:“等下回去还要淋雨。”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戚不照问。 丛安河摸摸戚不照的指尖,等他松了手,才单膝蹲在他面前:“不知道。雨这么大,短时间内估计走不了,等节目组的消息吧。” 戚不照不着急:“冷不冷?” “我不冷。” “真的吗?”戚不照说:“你的手在抖。” 丛安河伏在膝盖上的左手微缩:“外面风太大,撑伞撑的。” 戚不照不听他的鬼话。 毯子很长,戚不照扯过一角,把丛安河也包进来。他右手披上,丛安河左手给掀开:“我衣服是湿的,把毯子弄湿怎么办?” “弄湿就弄湿。”戚不照全不在意。 丛安河无奈:“戚不照。” “嗯,我在。”戚不照嘴上应着,边乐此不疲地给他披毯子。 “”祖宗。 丛安河只好挪近,放任他把毯子裹上来,两人转眼被包成一团巨大的茧。 湿衣服裹在背上并不舒服,戚不照鼓励建议他把上衣脱了,但被婉拒。 丛安河问:“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戚不照有点意外。 背包鼓鼓的,丛安河解释:“出门前我翻了翻冰箱,拿了包面包,还有火腿。” “你还带了什么?”戚不照探头。 丛安河掰指头算了算,报了几个生活用品,甚至还捎上两块方形充电宝。 “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戚不照好奇:“我都没注意。” 丛安河淡淡:“我没拿,我会魔法,变来的。” 戚不照哦了声:“这么神呢,大仙。” “嗯。”丛安河点头。 “那变件干净衣服穿穿。” 丛安河哽住:“这个,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变。” 戚不照不死心,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小刀,折叠式,刀刃极锋,手腕一动,濡湿的裙摆便掉下一截在地上。 他反手,又要去拉裙子拉链。丛安河一愣,伸手抓住他手腕:“你想干什么?” “怕什么,都是男人。”戚不照不以为意:“我的衣服是干的,你穿我的。” 先不提是条裙子。 “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别墅里跑出来吗?”丛安河问他:“病号儿,能不能安分点儿?” “已经走开很远了,我闻不到,不难受。” 戚不照刚挣开,转眼再次被丛安河抓住,他长了颗愚公的心,还要挣。 “”丛安河:“你怎么轴得像头驴一样。” 戚不照歪头:“我是想解决问题,这叫心如磐石。” 古时刘备求才方三顾茅庐,他戚不照又图什么三脱衣服。 哪儿是心如磐石,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丛安河下定论:“小驴。” 脸皮实在厚实,戚不照竟然应下:“嗯嗯。” 戚不照问:“可以换了吗?” 丛安河拿他没办法,悄声叹口气,闭上眼,扬手把上衣脱了,挂在戚不照轮椅边上晾着,反手再把毯子裹回身上。 他线条漂亮,肌肉薄而流畅地覆着。腹肌不夸张,有六块。 戚不照似乎这才心满意足,靠近,把毯子扯得更紧一些。 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摸出一包菠萝包,保质期七天。 丛安河和他各有一只手空着,打算帮他一起把包装撕开,却见戚不照张嘴咬上去,一扯,塑料就裂了个口。 把面包翻面取出来,戚不照单手揭掉最上面那层厚厚的菠萝衣,送到他嘴边。 丛安河一出神,便叼进嘴里。 尝到味道,他一怔。戚不照笑起来,眉眼深刻漂亮:“你吃菠萝包只吃皮,被我看见好多次。” 丛安河愣愣的,看着他,冷不防又被塞了一块。 “为什么笑?” 丛安河摸了下嘴角:“我笑了吗?” 戚不照撕了一角面包吃掉,说:“不,你没笑,是我看错了。” “” 两人一人一口把菠萝包吃干净。 内陷是醇厚的奶黄,全在丛安河那口里,差点没把人噎死。他仰头,戚不照硬是给他灌了半瓶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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