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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奇,圣女跟他说了什么。 宁长风看了宁宿一会儿,又重新靠到墙上,不知道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是轻松还是该失望。 他隐隐觉得,宁宿好像并不想和他这个爸爸相认。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宁长风心里一阵窒闷。 一个玩家慢半拍反应过来,“对!孟林嘉疯了,不管他们怎么刺激他都没有灵魂波动,所以圣花枯萎了,和灵魂一样。” “那两个女孩历经苦难在一起,是最幸福灵魂最充盈的时候,所以她们养得最好。” “戴冬也是在最崩溃痛苦的时候被圣女带走的!” “原来关系好的人分到一组,不只是在移植圣花时有用,在后面侍养花时也有用,用来刺激我们的情绪。” 方琦说:“嗯,这其中,最关键的还是移植圣花时。” “圣花和人能不能挺过一晚,移植圣花时花侍的情绪很重要,圣女会想办法刺激人,让人陷入痛苦悲伤或者开心幸福之中,这样能给刚入体的圣花最大刺激和供养。” 祝双双一愣,她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一出。 那圣女是怎么刺激苏往生的? 方琦又看向宁宿,求证道:“这些是我在跟几个花侍聊天中套出来了,他们说的模糊,我也不是很确定,圣女是跟你说什么刺激你了吗?” 宁长风和祝双双又立即看向宁宿。 “啊,”宁宿点头,“她跟我说,我在花神殿这些日子再也吃不到肉了。” 他赶紧咬了一口鸡腿压压惊,“太可怕了。” “……” 祝双双信了,“圣女太会抓重点了。” 宁长风:“?” 宁宿赶紧把剩下的鸡腿肉吃了。 祝双双又问方琦:“戴冬是怎么回事?宿宿说我们在黑房子里听到的惨叫是他的。” 方琦说:“他的圣花长偏了。” “偏了?” 方琦说:“一般圣花是会天然追着血,在血管里生长的,有个别枝藤没有长到血管里,要视情况剪掉或移到血管里。” 又没人说话了。 上午听到的声音已经告诉他们那有多疼了。 他们看着大殿中上百个神情不一的花侍,仿佛看到了世上的人生百态,尝到了万般滋味。 这些尊贵又可怜的花侍,不知道有多少悲痛或欢乐藏在这阴暗中,一次次刺激着破裂的心脏,最终供奉给体内的圣花。 不只过了多久,方琦向小圆窗看了一眼,他说:“快开始了。” 这次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快开始了。 夜越来越深,圣花就要开始活跃了。 方琦艰难地站起身,“我得回去躺着了。” 他看了一眼宁宿,“你也躺到水床上去吧。” 祝双双也要回去照看苏往生了。 宁宿站起来时,心脏猛地一颤。 他感觉心脏在那一下猛烈的跳动中,好像变沉变大了一点,猛烈地跳动带动全身的血管都在颤动。 他闷哼一声,身形一颤,向右边晃了一下,有一双手立即扶住他。 宁宿转头一看,是他们院里两个不知底细的玩家中的一个。 他看向扶住自己的那双手,那双手上指甲泛黑,好像有什么在指甲下蠕动。 “谢谢。”宁宿说。 “没事。”那人见他站稳,立即收回手,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为什么要扶他。 宁宿问:“我叫宁宿,你呢?” “冷昌。” 宁长风听了方琦的话心里很不安,见宁宿还在跟一个人说话,着急催促他:“我们快上去吧。” “……”宁宿:“兄弟,你正常点。” “一个脑袋就能让你变成这样吗?” 宁长风:“……” 宁宿又看了冷昌一眼,和宁长风、祝双双一起上去了。 楼上和楼下不一样,每个房间都有窗户,正好面向下面大殿。 宁宿回房后没躺到水床上,而是站在窗口向下看。 宁长风很无奈。 别的花侍移植完圣花,躺在水床上昏迷不醒。 而这位,又是藏又是吃,回来还不好好睡觉。 宁长风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忧愁。 他给宁宿拉过来一个椅子,“坐着看吧。” 奇怪行为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宁宿道了声谢,坐在椅子上向窗外看。 夜越来越深,还没到午夜时分,下面已经有花侍出现反应了。 一个男花侍正蜷缩在床上颤抖,他额头上紫色的血管肉眼可见的膨起来,越来越粗,越来越凸。 他痛苦地抓住心口,张开嘴发出嘶哑的痛叫。 胸口黑色的花侍服被他抓开,锁骨处崎岖的紫血管,像心脏一样跳动。 宁宿听着自己的心跳,看着他血管处的颤抖,逐渐合上了节奏。 “砰——砰——砰——” “啊!——” 血管突地膨胀出两指高,将皮肤顶成薄薄一层,像气球一样几欲破裂。 膨胀的血管一点点向外蔓延,坚硬的血管也被撑得薄薄的,能看出是里面的藤蔓在变粗,在变长。 宁长风“嘶”了一声。 宁宿血管黑化好多年,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身体各处血管开始酸疼了起来。 随着花藤蔓延,痛苦也在加深,花藤长到更细的血管处,细血管被撑裂的程度会更严重。 宁宿转头看到,方琦身上的血管也开始膨胀凸起了。 他刚给他们看过,他的圣花长到了肩膀和胳膊连接处,此时圣花在深夜觉醒,就在那里开始野蛮生长,顺着胳膊里的血管向下蔓延。 他用力抓住胳膊肘处的藤蔓,似乎是在按住那里的藤蔓,阻止它的肆意生长。 这一动作起了一点效果,但是血管太硬了,他按下去的空间有限,藤蔓还是伸了下去。 等他想再按时,另一只胳膊的藤蔓也开始在血管冲撞,胳膊别说使力,已经疼得抽搐了。 他疼得小麦色的肤色也显出几分白,脸上汗珠密密麻麻地渗出,和雨水一样落下。 此时大殿里响起此起彼的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声,无望的哭声,头撞击地面和墙面的声音。 方琦却一声都没有叫。 他僵直地躺在床上,手紧紧抓住床沿,坚硬的如一块磐石。 身上的花侍服黑色更浓重了一层,那是被汗水泅湿的。 宁宿眨了眨眼,眼里情绪莫名。 宁长风说:“他的技能应该和身体强化有关。” “就算这样,他的毅力也很强。” 宁宿“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方琦说要去找那个人时,眼睛里坚定的光芒。 和此时一样。 此时他的眼睛里一片湿润,宁宿能肯定里面有流进去的汗水,把他眼里的光洗涤得更明亮。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什么样的人和画面撑起了他。 宁宿手慢慢抚上胸口,他也感受到自己心里的花在萌动了。 在花芽萌动时,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一下一下,急促得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自从他变成丧尸后,僵硬枯死的心脏已经很久没这么剧烈地跳动过了。 猛烈的心跳声是旺盛生机的代表。 苍白的手指深深陷入黑色锦衣中,少年垂头看向自己心口,静静感受心脏深处驱动心脏跳的力量。 外面惨叫声越来凄厉,哭喊声压抑沉重。 方琦的手猛地绷直。 不是他自己伸直的,是手指血管里的花藤绷直的。 蓝色花藤长到了他的手指上,撑起粗粗的一条血管,分不清是手指更粗,还是那根血管更粗。 “啊————” 痛苦的惨叫声终于从他的嘴里泄出。 蓝色花藤从指甲下钻出来。 宁宿微微睁大眼睛,连宁长风都向前移动了半步。 蓝色花藤从指甲钻出来后,还在继续生长,竖直向着上空延伸,红色的血和蓝色粘腻液体混在一起向下滑落。 这下他们都知道上午进花神殿时,方琦指甲里黏腻的液体从何而来了。 大殿里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好几个花侍身上都长出了花藤。 颜色形状不同的花藤,从指缝里,耳朵里,甚至眼睛里长出来,在阴暗的大殿里疯狂向上生长,和细长的触手一样在半空摇摆。 根上连接的人体,好像只是一身花土。 滴滴答答的液体滴到床上,石板地面上,流进石缝里,滋养了里面的苔藓。 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腥涩气息,那气息像是来自深海,来自地底,来自太空,在湿冷中发酵成一股未知生物的幽暗气息。 宁宿喘着粗重而缓慢的气,慢慢站起来。 清澈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宛如地狱中的画面。 藤蔓触手晃动着疯狂生长,马上要长到窗口。 藤蔓连接着一个个扭曲的身体,狰狞的脸。 他耳边全是哀嚎,全是藤蔓分裂生长的声音。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砰——砰砰——砰砰砰!——” 有什么发芽了。 好像春天来了。 宁宿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心口。 是心里那朵花发芽了。 “别看了。”宁长风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也白了,他用力关上窗户,强硬地拽着宁宿到床边,把他按在水床上,“别看了,别看了。” 他不断地说着,嗓音沙哑沉闷。 他说:“别看了,睡觉吧,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宁宿喘着气沉默地看他。 宁长风坐在水床边的椅子上,捂住了他的耳朵,他的手长,手掌下部连他的眼睛也捂住了。 宁宿睫毛一颤,慢慢闭上了眼。 这是很神奇的一觉。 他身处于地狱一样的环境里,外面应该有哀嚎惨叫,苦苦的挣扎。 可是他的耳边很安静。 第一次他睡觉时,床边有人陪着。 守着他睡觉那个人,是游戏基地排名第一的玩家,十级副本也闯过,在这里完全能安全护住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顶上。 同时,在安静之中,他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声。 平缓,平缓,剧烈,平缓,平缓。 在有节奏的跳动中,他能感受到他僵硬麻木的心脏中,有什么在悄然发芽。 为他枯死的心脏带来春天的生机。 一个丧尸最渴望的生机。 他有点不舍得睡,春日的生机带着疼痛,更多的是潮湿和温暖。 他慢慢把手放在心口,护住萌芽。 他有点担心,他内心一片死水,像孟林嘉一样,无法让祂诞生。 好在有那只蛊虫在帮助他。 他能感觉那股潮湿凝成春水,滋养着他破裂的心脏和祂。 祂在发芽,在生长,将他的心脏缠绕住。 宁宿的呼吸越来越缓和,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在这种满是生机的疼痛中安稳睡着了。 宁长风张嘴说着什么,可他的声音一点也出不来,全被系统屏蔽了。 他迫切地想让宁宿离开这个副本,一秒也不想让他待下去了。 看到下面被折磨的人,想到宁宿马上也要经历这一切,他就暴躁地想骂人。 他说了一遍又一遍,只有最后那句脏话被系统放出来了。 2101: 宁长风: 2101: 外面的惨叫还在继续,在午夜过后,慢慢低弱。 宁长风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心惊胆战地盯着宁宿,宁宿翻个身,他心都要跳一下。 他又要骂人了。 这样下去,他一个浪子都要变孩奴了。 宁宿吧嗒了一下嘴,宁长风满眼血丝地瞪着他,在天蒙蒙亮时就去找白衣人要鸡腿去了。 谁让他欠他的呢。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是因为欠了他这多年,不是什么儿控孩奴。 宁宿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坐起身就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看。 在野南家的庭院,他们的身体被改造得差不多了,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有明显的血管凸显出来,宁宿也不例外。 他显现出来的血管自然是黑色。 此时靠近心脏部位的血管变成了红色。 久违的红色血管。 宁宿恍惚地看了很久。 下面那么多花侍,血管都被圣花染成各种颜色,没有一个是原本健康正常的红色。 他这个是丧尸竟然重现了血管的鲜红。 宁宿打开房门,正好看到白衣人抬着苏往生向外走。 宁宿眨了下眼,“你还没死啊。” 苏往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你也没死啊。” 他又看到白衣人抬着花风从房间出来,花风艰难地屈起手指,指了指他的胸口,笑眼弯弯。 宁宿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哥哥在他心里了。 宁宿也跟着笑了一下,他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祂也留在他心里了。 另外两个白衣人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们应该也是来转移人的,只是宁宿看起来好像不用他们抬的样子。 宁宿忽地捂住心口,顺着墙慢慢滑下去,“好痛,痛死了,没法走路了。” “……” 宁宿也被白衣人的担架抬了下去。 宁长风提着一袋烧鸡,一言难尽地跟过去。 白衣人把他放到一个床上,对他说:“这是你的床位,以后你就在这里侍养圣花。” 左边是苏往生,右边是花风。 三个度过危险期的人,被转移到大殿里了。 “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 白衣人交代完就走了,宁长风把烧鸡丢给宁宿,宁宿打开油纸,惊喜地看着香喷喷的烧鸡,“兄弟,你真厉害。” 眼下乌黑的宁长风不满,“你为什么总叫我兄弟?” 宁宿:“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先开口叫兄弟的吗?我不能叫兄弟?那叫大哥?” 宁长风:“……” 宁宿闻着香喷喷的烧鸡,问他:“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宁长风冷声道:“从那两个小孩手里。” 他能威胁白衣人要一次鸡腿,想要如法炮制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试图逃出去帮宁宿找点吃的,在花神殿门口,看到了两个眼巴巴向花神殿看的小孩。 他们一看到他就跑了过来,小男孩怀里抱着一袋热乎的烧鸡,请他带给宁宿吃。 小女孩说:“我们晚上还给妈妈送饭,你能再偷偷出来吗?” 宁长风觉得自己不如俩娃。 宁宿震惊:“没想到,他们的技能点在了要饭上,连烧鸡都能要到!” “……” 芙仁郡的一个黑餐馆里,一头柔顺黑发的漂亮小女孩正站在台上卖唱。 “爸爸节节高,妈妈变宽宽。” “爸爸发大财,妈妈心矮矮。” 后面厨房,带着帽子的小男孩正踩在椅子上洗碗,“嗯,七十八,六十九,六十……” “一百个,大羊腿!” 第69章 花奴 宁宿撕了一个鸡腿,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一脸幸福地想,他真的没白养两个鬼小孩,等他们长大,他就可以做个更咸鱼的躺平小老头了吧。 圣女不让花侍吃肉,但一般她不在,这些白衣人不怎么管他们。 宁宿吃着烧鸡时,白衣人正在打扫大殿。 经过一晚上,大殿惨不忍睹,各色粘腻的液体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隔板要擦干净,床品也要换,还有尸体要抬走。 在昨晚圣花的折磨中,有三个花侍没撑过来死了。 被折磨了一夜的花侍们,大多数都还在睡,只有少部分醒着。 白衣人在清理一个花侍床边的液体时,那个花侍趴在床上,伸手去抓,声音沙哑干涩,“不要,求求你,别带走。” 那黏腻的液体中混着血丝。 那个花侍脸色苍白,血管呈现银色,银色这种浅色最压不住血色,血管呈现这种颜色,说明他血管里已经没什么血了。 血液好好在身体里时,无法感受到这种重要性。 当能代表生命的血液慢慢流失,血管里的血已经所剩无几时,对每一滴血的珍视都接近于恐慌。 那瘦骨嶙峋,血管凸起的手,僵硬地在鼻涕一样的白银液体里,去抓那一丝拔长的血。 宁宿想到花风哥哥的那只手。 一个风度翩翩的花侍,死后的执念就是血,不管一切想要感受血的存在,没有血就会疯狂破坏,感受到血就会安静。 宁宿正想向左边看一眼花风,见祝双双从储藏室抱来三床薄毯子,先给左边的花风盖上,又给他一床。 “宿宿,你还好吗?” 她脸色苍白,眼里有明显的红血丝,不算严重的黑眼圈也出来了。 想来昨晚,苏往生那里并不轻松。 方琦说第一晚上非常危险,也非常痛苦。 宁宿说:“我没事,也不怎么疼,你别担心。” 昨晚一整晚亲眼见到苏往生有多痛苦,祝双双并不觉得他不怎么疼,她只当宁宿不想让她担心。 她“嗯”了一声,把手上那个薄毯子覆在苏往生身上,憔悴地坐在隔板旁看着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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