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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实阮秋玥和司南曜养过斗鱼。 可他们是新手小白。 不知道斗鱼只能单独养,否则就会两败俱伤、头破血流。 这时,水族馆老板热情地推销起来:“先生太太,要不要买一对?小丑鱼、蝴蝶鱼都是一夫一妻制,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都不会再找别的伴侣,寓意很好。” 殉情怎么就是寓意好呢? 不过鬼使神差的,司南曜忽然问阮秋玥:“阮医生,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阮秋玥不禁蹙眉:“不要说不好的话。” 她一脸严肃:“如果你离开了这个世界,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跟着你离开。” 司南曜顿时愣住了。 因为阮秋玥语气认真得不像在说假话。 可是即便这样,也抹去不了她心底还爱着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最后,司南曜买了一对蝴蝶鱼和小鱼缸。 “秋玥,它们就放你的办公室吧?” “我希望你看到它们就会想起我。” 毕竟我马上就离开你了。 “好。”阮秋玥一口答应。 回家时,两个人破天荒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坐地铁。 这一站人有些多。 阮秋玥破天荒的主动搂着司南曜,躺进了他令人安心的臂膀。 前所未有的、由阮秋玥主导的亲密。 然而这时,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南曜,帮我接一下,手机在我的口袋里。” 阮秋玥不假思索。 司南曜却才发现,她在外面抱着自己,好似忘记了她的洁癖。 他没多想,飞快拿出阮秋玥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梁天奕。 “秋玥,你在哪儿?我想要你陪我。” 电话那头的梁天奕温柔的声音。 阮秋玥看向司南曜,说不出话。 她有些为难,心底莫名涌起不安。 仿佛只要今天她去陪梁天奕了,她就会永远失去司南曜。 可司南曜这么爱自己,又怎会舍得离开呢? “去吧,下一站我叫司机来接我。”司南曜体贴道。 这时,列车播报响起。 “下一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嘉禾望岗……”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列车在沉默中到站。 “南曜,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阮秋玥安慰。 “好。”司南曜点头。 阮秋玥提着蝴蝶鱼转身时,手腕又被司南曜微凉的手握住。 她有些讶异,但没有任何抗拒:“怎么了吗?” 司南曜握紧了些,然后慢慢滑落,直到十指相扣。 他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好像已经习惯彼此了,你觉得呢?” 阮秋玥抿着唇点头:“我们在一起十年,习惯是必然的。” “嗯,那你以后要试着不要再这么习惯了。” 毕竟只有4天,自己就会彻底消失在阮秋玥的世界。 司南曜温柔一笑,慢慢松开她的手。 阮秋玥只觉心底一空。 “快去吧,不要让人等久了。”司南曜提醒。 阮秋玥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司南曜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嘉禾望岗’的站台。 或许阮秋玥永远不会知道。 所有到嘉禾望岗的人都永远不会再见面。 因为嘉禾望岗往北是机场,往南是火车站。 机场永远等不来火车。 阮秋玥的一生中也不会有第二个司南曜。 晚上七点半,珠光御景壹号。 司南曜看着和阮秋玥共同生活了九年的家。 茶几上的医学类书籍、岛台的保温杯、阳台的一丛绿竹…… 都是她的痕迹。 司南曜走到衣帽间。 阮秋玥是黑白灰的极简主义,他是色彩斑斓的极繁主义。 两个人的衣服并列在一起,如此和谐,又如此不伦不类。 就像被蒙在鼓里的十年。 司南曜疲惫地给特助安娜发讯息: 安娜秒回。 司南曜又联系了律师约翰。 澄园离仁心医院只有15分钟的路程。 阮秋玥曾经想把婚房买在那里。 但她因为工作无暇看房,司南曜又提出珠光御景壹号这套房子意义非凡。 婚房最终还是定在这里。 去年,司南曜又买下并装修好了澄园的房子,想当做给阮秋玥30岁的生日礼物。 只是现在他注定不会陪她过30岁的生日了。 不仅是30岁,以后都不会了。 看着搬家工人把属于阮秋玥的东西一件件清空。 司南曜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原来爱一个人很简单,不爱一个人也很简单。 在特助带着工人们离去之际,司南曜叮嘱。 “我去加拿大以及集团总部转移海外的事,不要泄露给任何人。” 安娜一脸严肃:“我知道了,司总,我会通知下去,不让任何司氏员工泄露消息。” 司南曜点点头。 安娜和工人走后,房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这个房子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只属于司南曜自己一个人的家。 …… 与此同时,仁心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 阮秋玥静静望着小鱼缸里游曳的蝴蝶鱼出神。 她不禁想起刚才去梁天奕病房时的场景。 “秋玥,那是南曜给你买的吗?” 把小鱼缸珍重地放在茶几上时,病床上的梁天奕冷不丁出声。 “嗯。” “你爱上他了吗?”梁天奕又问。 “当然没有。”阮秋玥下意识否认,“……我只是习惯了。” 梁天奕向她伸出手:“这是个坏习惯,你要改。” 阮秋玥握了一下梁天奕的指尖,而后给他掖了掖被角,却没有回答这句话。 蝴蝶鱼忽然撞了一下玻璃缸,细微的动静惊扰阮秋玥的思绪。 她看向桌面。 笔筒、文件夹、钢笔都是Tiffany的。 笔筒和文件夹还被贴上了小雏菊贴纸。 司南曜喜欢小雏菊。 实际上,阮秋玥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司南曜的手笔。 MedicalBreakthrough9按摩椅,官网售价31万元。 绿色丝绒的窗帘,司南曜选的,说护眼。 阮秋玥有些恍惚。 生活、工作,原来她的世界中早就被司南曜填充。 鬼使神差地,阮秋玥拿出手机打开司南曜的对话框,没有任何未读信息。 阮秋玥顿时眉头紧蹙。 怎么会没有呢?司南曜每天都会和自己分享日常和趣事。 再不济也会询问什么时候回家。 阮秋玥拍了一张鱼缸的照片,试探着发给司南曜。 两个小时过去,司南曜都没有回复。 阮秋玥的心蓦然一沉。 当她准备给司南曜打电话时,他回复了。 阮秋玥这才松了口气。 发送完这句话,阮秋玥被护士叫去联合会诊。 然而她不会知道。 此时的司南曜已经在身体力行地和她划清界限。 …… 一夜过去,中午。 珠光御景壹号的门铃被按响。 司南曜还以为是外卖,打开门后,站着的竟是看不出任何受伤迹象的梁天奕。 “梁先生,你有什么事?” “当然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快点和秋玥离婚!” 梁天奕抱着手臂,眉头紧蹙。 昨天阮秋玥的反应让他感到了危机感。 “你不要说话,听着就好。” 梁天奕拨通阮秋玥的手机号码,开了扩音,示意司南曜噤声。 “秋玥,是我,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好。”司南曜听见了阮秋玥温柔的回答。 “你到底爱不爱司南曜?” 梁天奕又问。 司南曜瞬间屏住了呼吸。 阮秋玥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天奕,我和他在一起十年,已经习惯他在我身边了。” “所以习惯不是爱,对不对?”梁天奕追问。 “对。”阮秋玥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司南曜和梁天奕都笑了。 司南曜是苦笑,他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浪费了十年。 而梁天奕是嘲笑,笑司南曜不自量力。 …… 而接下来两天,阮秋玥果然没有回家。 面对她在工作间隙发来的零碎消息。 司南曜都是简短回复。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不如两清。 做回甲乙丙丁。 珠光御景壹号。 司南曜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明天就是去加拿大的日子。 阮秋玥没有回家,甚至没有再给他发任何讯息。 忽然,角落里一支钢笔吸引了司南曜的注意。 是阮秋玥最心爱的,也是让他下定决心离开的那支钢笔。 可能是搬家工人不小心把它摔落在这里了。 既然两清,那么这支笔也该物归原主。 司南曜站起身,向地下车库走去。 半小时后,仁心医院。 还没走到阮秋玥的办公室,司南曜便听见几个病人在议论。 “阮医生好像只对她老公没有洁癖诶,她老公对阮医生怎样都可以!” “是啊,我也看见了,不知道阮医生和她老公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 上次是护士,这次是病人。 大家都以为梁天奕才是阮秋玥的丈夫。 司南曜听了一路,到阮秋玥办公室门前却被告知:“阮医生今天休假,不值班哦。” “好的,我知道了。”他颔首。 然后走向梁天奕的病房。 休假却没有回家,阮秋玥只能在陪他了。 可病房里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您好,请问梁天奕是出院了吗?”司南曜询问护士。 护士点头:“是的,今天早上阮医生亲自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接他出院的。” 闻言,司南曜攥紧了口袋里的钢笔。 据他所知,他给梁天奕安排的房子并没有人住,护工也被辞退了。 司南曜拿出手机,给阮秋玥打了个电话。 是梁天奕接的。 “秋玥和我在一起,她不会回去了,等她明天过完生日,你们就去离婚吧。” 司南曜声音平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电话那头的梁天奕轻蔑一笑:“当然是秋玥的意思。” 说完,通话被无情挂断。 司南曜看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攥紧钢笔,叹息。 到底还是没有当面物归原主啊。 夜幕低垂,晚上21:43。 这是十年来阮秋玥第一次不在医院的彻夜不归。 她认为除了医院和家,其他地方都充满病菌。 每到一个新地方总是要反复消毒,所以阮秋玥很讨厌去外面。 可是…… 和梁天奕在一起,阮秋玥的洁癖和强迫症都治好了。 司南曜不由想起白天听到的话。 “想象不出这么洁癖的阮医生在床上会怎么和她老公……” “肯定是亲力亲为,各种爱不释手呀。” 司南曜垂下眼。 他想起这十年每次和阮秋玥亲密,她都小心翼翼,非常传统。 而且不论多晚,事后都必然要彻底清洗身体。 果然,爱和不爱都在细节里。 …… 早上09:02,阮秋玥依旧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司南曜把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来。 这是一枚群镶钻戒,钻石是阮秋玥在南非援助时亲自下矿采的。 纯净度意外很高。 看到它的第一眼司南曜就喜欢上了。 就好似当年看到阮秋玥的第一眼。 一见钟情。 戒指被放进一个信封里,然后是那支钢笔。 最后,司南曜拿出一张信纸,信纸上留了一句给阮秋玥的话。 做完这些,他拉起行李箱。 走出家门,弯腰把信封半塞进门缝后,司南曜拿出手机,给阮秋玥的微信发了一句。 然后是删除好友,拔出SIM卡,换上新的国外电话卡。 坐上飞加拿大的头等舱时,司南曜如释重负。 阮秋玥。 从此隔山隔海,万里不相逢。 …… 与此同时,仁心医院。 阮秋玥安顿好梁天奕,风尘仆仆赶到办公室。 刚给手机充上电,护士就敲响了她的门。 “阮医生,你的快件。” “谢谢。”阮秋玥接过。 快件信封没有署名是谁,她疑惑着拆开,薄薄几张纸全是英文。 阮秋玥蹙着眉头一目十行。 竟然是是离婚判决书。 阮秋玥一字一句念出声。 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后,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立马起身,一边给司南曜打电话一边向外走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而打开微信,司南曜的那句映入眼帘。 发送失败。 紧接着跳出提醒: 这一瞬间,阮秋玥彻底顾不上什么,拦下出租车直奔珠光御景壹号而去。 “密码错误。” 机械冰冷的女声无情提示。 阮秋玥焦躁地低下头,却蓦然看见地上的信封。 她揭开封口,戒指和钢笔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而,只见信纸上写着。 “戒指,送给你真正爱的人吧。” “我们后会无期。” 阮秋玥几乎拿不稳这轻飘飘的信纸。 她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 因为记忆里的司南曜一直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阮秋玥捡起戒指和钢笔。 眼前不禁出现九年前自己用这枚戒指跪在地上和司南曜求婚,然后在仓促而盛大的婚礼上把这枚戒指戴到他左手无名指时的画面。 那天去了许多媒体。 因为司父是榆市鼎鼎有名的慈善企业家,而司南曜则是后起之秀。 “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后生可畏。” 阮秋玥记得在教堂内许多商业大佬向司南曜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这姑娘真是有福气,听说你是个医生?以后小曜可以养你一辈子了。” 当时的婚礼现场,不知道是谁拍着阮秋玥的肩膀问。 她蹙着眉、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感觉有些难堪。 好似在这些商界大佬眼里,是她配不上司南曜。 好在司南曜很快过来了。 他身上的西装是纯手工制作的。 世界上仅此一件。 好像是司父在儿子十八岁时就让苏州最好的绣娘和设计师在做了。 耗时三年,花费一个多亿。 “伯伯,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秋玥很厉害的,是她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司南曜和阮秋玥十指相扣。 当时她的僵硬他并非感觉不出来。 可他还是笑意盈盈的:“要不是这位阮医生呀,您和我爸可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呸呸呸,大喜日子说这个做什么?都是伯伯不对,伯伯给你的这位阮医生道歉。” 刚才还看不起阮秋玥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然后和颜悦色道:“既然你们两个结婚了,以后就要相互扶持,可不准辜负我们小曜。” “我不会的。”阮秋玥真心实意道。 那天明明去了那么多记者,可后来却没有一张婚礼现场的照片泄露。 司南曜对阮秋玥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喜欢把私生活摆在众人面前,所以我请记者们吃了喜糖喝了喜酒,拜托他们不要发出去了。” 其实是用钱摆平的。 阮秋玥是知道。 但她也知道,司南曜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 一开始还是很幸福的吧 可是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什么逼得司南曜悄无声息地离开? 阮秋玥站在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家门口翻来覆去地想。 是没有注意收起来的自己和梁天奕的合照吗? 还是深夜梦里反复呢喃的名字? 可司南曜从来没有和阮秋玥提过梁天奕,她也一直以为司南曜不知道。 殊不知纸包不住火。 阮秋玥对另一个男人的怀恋,都被自己的丈夫悉数看在眼里。 每当这种时候。 司南曜会不会觉得,阮秋玥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懦弱小人? 他是如何忍受的呢? 阮秋玥迫切地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她找出司南曜的特助安娜的电话,急不可耐地拨通。 “你好,我想知道南曜现在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 几乎称得上恳求了。 可安娜的声音是那样公事公办:“抱歉,阮小姐,我不知道司总的行程,另外提醒您一句,无论您问我还是司总的司机,亦或是集团的员工,我们都只会告诉您不知道。” 说完,安娜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并把阮秋玥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 原本就是因为司南曜,司氏集团某些员工才会和阮秋玥有联系。 如今boss和她已经离婚,自然也不需要联系了。 阮秋玥知道,这必然是司南曜的叮嘱。 他不想要她找到他。 可是阮秋玥不死心。 她打电话给一向接送自己和司南曜的司机。 听到的却是冰冷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她被拉黑了。 在阮秋玥万念俱灰之际,约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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